“你這邊,生意一直這么好?”
“也沒有,冷清的時候一天到頭也就二三十單生意,賺個百多兩百,勉強交交租金吃吃飯。”宋榮回答說:
“碰到國考啊,研究生考試啊,邊上學校的考試季啊,還有他們畢業求職的時候,生意倒是不錯,尤其考試季,你們是不知道啊,那些專業課的重點資料,一份十多二十頁,都是幾百份幾百份的印。
累歸累了點,但每天晚上回去,一打開微信和支付寶,看看那流水,立馬就覺得值。”
荀牧輕輕點頭,看向蘇平。
蘇平只悶著不說話。
也就是荀牧在邊上,否則他才不會干等這近兩個鐘的時間,到了就直接表明身份遣散顧客開始公事公辦的傳喚問詢了。
站了兩個多鐘,他也憋了一肚子火,開口火藥味指不定得多重,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說,交給荀牧去問。
見狀,荀牧暗暗搖了搖頭,接著說:“宋先生,我們的來意,想來你應該也清楚。”
“呃,為了林楚的案子吧?”宋榮試探著問道:“你們有線索了?兇手找到了?”
“有懷疑的對象,但那人也死了。”荀牧盯著他,說:“這個人,你也認識,他叫熊義坤。”
“啊?”宋榮一愣:“熊哥?哎,不是,什么意思?你們說,林楚是熊哥殺的?還有……他……他也死了?什么情況?”
荀牧嗯一聲,又接著問:“你的前妻林楚,和熊義坤走的很近,你知道這事吧?”
“不知道。”他立馬搖頭:“怎么回事?她們之間啥關系?”
“真不知道?”
“不知道啊。”宋榮說:“哪怕沒感情了,畢竟夫妻一場嘛,我要知道這事兒,心里肯定不痛快,也就不會找熊哥了。”
荀牧沒從他表情上看出異樣,便接著問道:“那么,你為什么會找他?”
“唉,還不是林楚給鬧得。”
“林楚?她騷擾你了?”
“那倒沒有。”宋榮再次搖頭:“別的方面先不說,她這人還算講義氣,說散了也就散了,不會多搞什么。
但她那幫狐朋狗友不一樣啊,他們不講理的,硬覺得是我欺負了,辜負了他們大姐頭,成天成天的來我這找茬。
倒也不要錢,也不打人,就是扎堆到我店里,吵吵嚷嚷的,有時候還變著法子罵我,讓我做不成生意賺不了錢。
我也想過報警啊,但警察還沒來,他們就跑了,等你們的人走了,他們又過來,反反復復。
偶爾有幾個被抓的,根本沒什么用,批評教育下就又給放出來了,然后繼續鬧。別說批評教育了,就算是拘留個一星期半個月的他們都不在乎好吧,但我哪有心思精力跟他們這樣耗啊?
也就是花關系,托朋友,最后打聽到熊哥,這就花了我三四萬了,請吃了好多頓飯,花了有一個多月時間。
熊哥一開始還不樂意,我給了他五萬塊錢,他才放出話來。效果倒也是真的好,那次以后,真沒人敢過來了。”
“前前后后,小十萬。”祁淵忍不住開口:“哪怕你這邊生意再好,十萬塊錢怎么也得是大半年甚至一整年功夫才存的下來的巨款了吧?”
“沒,得一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