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又等了快一個鐘,才瞅見那人匆匆忙忙的提著一大袋東西走了。我倆又蹲了幾分鐘,他沒回來,這才壯著膽子去房間瞅瞅。
進去第一眼沒看到人,找了一圈才瞅見熊義坤倒在地上,果然死了。我們怕啊,這幫家伙,殺人就殺人,還不見血,太恐怖了。
咱就尋思著趕緊把二十萬拿了趕緊走,但又想到他的吩咐,只能帶上手套先趕緊亂翻一通,然后把房間門反鎖過來關上,再把家里的錢塞進背包里趕緊跑路,整個情況就是這樣的了。”
“那,那個保安呢?”祁淵皺眉問道。
“也是熊義坤教說的,說那保安是他一個馬仔,知道的人很少,自首的時候把他拋出來,他能給我們打配合,絕對萬無一失。
嗨,誰能想到,阿杰那膽小如鼠的家伙,比我還窩囊,竟然老老實實的跟你們全招了。”
……
詢問過最后一人,兩人之間的供述大同小異,想來沒什么問題。
“荀隊,蘇隊,”祁淵蹲在地上,抽了口煙,說出自己的想法:“熊義坤不大可能能預見自己的死亡,而且他倆剛也說了,熊義坤邀去的那個人,表現根本不對。
所以我想,他會不會是自殺的?自己給自己注射了頭孢哌酮,然后邀人過來喝酒,喝死在對方面前,再加上注射位置相當特殊,讓人發現死因后第一時間就會聯系到謀殺上……
也就是說,他想用自己的死,去栽贓嫁禍其他人,而這個人,就是被他邀請來喝酒的這位……”
頓了頓,他將自己煙頭掐滅,才皺著眉說:“只是,我想不明白,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動機何在?
還是那句話,雖然說像他這種狠人,即使是不得不死的情況下,也會想辦法讓自己死的更有價值一些,用自己的死去陷害他人倒可以理解。
但問題是,大前提是不得不死啊,他這會兒遠沒有走到窮途末路,為什么要尋死呢?就因為林楚被碎尸一案?同樣參與本案的許青海三人,不還過的要多滋潤有多滋潤么?
相比之下,這個被他栽贓的人,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和他有什么仇恨,我覺得反倒都不算什么問題了。”
“或許是受不了這種大起大落吧。”荀牧輕嘆口氣,說:“他這種人,過慣了好日子,再想讓他過那種顛沛流離,四處逃亡的生活,受不了的,讓他坐牢他也無法容忍。
所以你看,那么多人犯事兒后畏罪自殺,也有那么多人破產后,賭球賭輸后,股票被套牢后,選擇跳樓、跳江,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此,他們沒辦法接受這種失敗,自己被自己打到了。”
說完,他搖搖頭,又接著說道:“不過,這三個小偷的口供不可盡信,我們還是得把他們說的那個,被熊義坤邀去喝酒的人找到,傳喚來問一問。
還有,那支涉案的注射器,也得找到才行。
話說回來,林楚她爸媽還沒來認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