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問詢對象,自然是這家沙縣小吃的老板了。
“老板,你瞧瞧這個人,怎么樣,有印象么?”
“誰呀?咦,哎?這不……這不洋洋么?劉師他女兒!”老板很快認了出來。
松哥眼前一亮:“您確定么?”
“確定呀,”老板點頭,接著又說:“嗨,我在這開了十多年店,他們先前也在這住了有十多年了,我可以說是看著這娃長大的,她一直在我這邊吃早餐嘞,哪能不認得啊?”
“先前?”
“嗯,他們去年搬走了。”老板又說:“這娃爭氣啊,考到了復旦。但小姑娘連高中都是走讀的,從沒出過遠門,爸媽不放心,竟然也跟著跑到魔都去了。
要我說,這么溺愛孩子,可不是什么好事,這樣孩子怎么能長大嘛?”
說到這,他又皺了皺眉:“你們問她干什么?還有,這照片……我看著怎么覺得有些瘆得慌?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說完,他又咽了口唾沫。
顯然,今早的事兒鬧得那么大,沸沸揚揚,加上警察這會兒詢問,他已經大概猜到些事情了,只是不敢確定罷了。
松哥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接著問道:“您說的劉師,是劉海軍吧?”
劉海軍正是村東口這邊,搬走的四戶家庭之一,他老婆叫**蕓,女兒劉素洋。
“好像是叫這個名字。”老板撓撓頭:“平時都劉師劉師的叫,本名叫什么真沒啥印象,不過我記得他女兒叫劉素洋,咱都洋洋、洋洋的叫她。”
“對上了。”松哥和祁淵對視一眼。
老板終于忍不住了,問道:“警官,他們一家,是不是出事了?”
松哥沉默一會兒,輕聲說:“我們是來征集尸源線索的。您……知道尸源是什么意思吧?”
這下輪到老板沉默了,過了幾秒,才輕輕點頭,嘆了口氣,坐下去:“挺好一姑娘,怎么就遇害了呢?她不去魔都上大學了么?怎么……”
松哥擺擺手,又問:“您怎么知道他們一家去魔都了呢?”
“嗨,劉師他老婆說的。”老板回答道:“當時洋洋錄取結果出來,可把他們給樂壞了,在酒店里擺了二十多桌酒,把我們都請了過去,聽說還回老家擺了兩天流水席呢,花了不少錢,怕是把劉師這些年的積蓄都掏空了。
后來吧,快開學那會兒,他老婆就有點不對勁了,感覺一直在張羅著、收拾著什么東西,我問了一嘴,她說不放心洋洋,打算一塊搬去魔都發展。
當時我還覺得有些奇怪呢,他們在余橋待了十多年,根子都在這兒,但其實也沒賺到什么錢,估摸著還花的差不多了,跑魔都那么排外的地方,他們怎么過日子嘛?
不過那也是人家的事兒,我也沒想太多,問了兩嘴就是了,之后就再也沒見過人。呃,他們……他們該不會是躲仇家去了吧?不應該啊,他們能和誰結仇?或者欠高利貸了?跑路的時候被……”
松哥打斷他的腦補,又問:“劉海軍平時是做什么的?”
“拉貨啊,跑物流的,自己也買了輛小車,有時候閑著就跑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