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過去啊,”祁淵說:“難道他也一年沒和自己女兒聯系了?”
“有什么說不過去的。”松哥聳聳肩:“這種事兒,哪怕是父母也不會說的吧?至于聯系,想來他們也只會打電話給**蕓,而不會打給劉海軍,根本不影響平時聯系的。
至于逢年過節,也不是沒借口搪塞過去,找個理由不回家也就是了。只不過,我擔心他知道真相后,還是會向著自己的女兒,所以先把人找到支隊來再說。”
祁淵輕輕點頭,若有所思。
半個鐘后,趙枝山趕到刑偵支隊,在家屬接待室見到了松哥。
祁淵打量了下,見他頭發花白,滿臉皺紋,一臉焦急的模樣,剛看到人,就立馬站起身問:“警官,你就是趙警官吧?我外孫女……洋洋她怎么了?”
“遇害了。”想了想,松哥決定實話實說:“她被人……”
“什么?”趙枝山眼睛瞪得老大,退后兩步,眼睛瞬間變得通紅,難以置信的說道:“遇……遇害?怎么回事?什么情況?她怎么會遇害?劉海軍呢?那家伙死哪去了?他……”
“他同樣也遇害了。”松哥說道:“父女兩人都死了,被人藏在了汽油罐里,埋在山上,昨天早上才隨著泥石流被卷了出來。”
“什么?昨天早間新聞,說的就是他倆?怎么可能……怎么會?”趙青山身子一軟。
好在祁淵眼疾手快,趕忙跑上去扶著他,把他扶回座位上。
過了良久,他才緩過神來,用力的擦了擦淚珠,但臉上的皺紋溝壑之間,依舊有大量的水漬,在燈光下閃著莫名的光芒。
“什么時候的事?”
“初步推測,是在去年八月底。”
“去年?去年?怎么可能?”趙枝山又愣住了:“死一年了?不可能,不可能!今年三月,洋洋過生日,阿蕓還發了朋友圈照片的,怎么可能……”
“噢?”松哥眉頭一擰。
今年三月,劉素洋還活著?難不成,他們先前猜錯了?
不,不會錯,如果那時候劉素洋還活著,怎么可能不入學呢?如果說她高考發揮實力,選擇復讀那也罷了,可明明她考的相當不錯,復旦也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了,沒理由不去報到。
再說,酒都擺了,還是整整兩次,說明他們一家都對這個結果相當滿意。
因此,顯然是照片有問題。
想到這兒,松哥便問:“不知您是否方便給我們看看您女兒的朋友圈照片呢?”
“這個……”趙枝山遲疑了一下:“她朋友圈設置的三天可見,我也翻不到了啊。”
接著,他又抱著萬一的希望,問:“那,那個,警官,會不會是你們搞錯了?洋洋她……”
松哥直接掏出手機,翻出照片遞給趙枝山:“您自己看,死者是她嗎?當然,照片并非是我們確定尸源的依據,等會兒,也麻煩您配合我們做個檢查,好提取細胞對死者進行親緣關系鑒定。”
“是她……真的是她……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