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咋知道他們怎么認識的啊。”趙枝山火氣貌似沒完全卸掉,不爽的說道:“頭一回見面就上門提親了,阿蕓還說她懷了,**他娘,我當場就掀了桌子,把那小子打了一頓,直接趕了出去,結果阿蕓也跑了。”
說到這兒,他頓了頓,又岔岔不平的說道:“當時阿蕓就追了出去,嘿,可把我氣得,都說女生向外,真沒講錯。
反正吧,頭兩年瞅著他就來氣,根本懶得管他們是怎么認識的,后來慢慢對他改觀了點,怎么認識的也就不重要了,沒問。我老婆可能知道吧。”
“那您知道您女兒是干什么的嗎?”
“干什么?不是模特兒嗎,給人拍照片那種。”趙枝山不明所以,跟著又想到了什么,眉頭一皺:“你可別亂想啊,她拍的都正經照片!”
“咳咳,”松哥干咳兩聲:“后來她不干了,您知道嗎?”
“知道啊,挺好的,我女兒不就應該待在家里享福么?在外邊拼死拼活累個什么勁兒?”趙枝山翻個白眼。
松哥嘴角抽了抽,不自覺的瞥了祁淵一眼,就見他同樣一副古怪的表情……
這個趙枝山,妥妥是個女兒控。
抿抿嘴,松哥又接著問:“您知道她為什么辭職嗎?”
“不知道,兒孫自有兒孫福,管那么多干什么?”趙枝山理所應當的說:“那小子收入雖然不高,但也過得去,養家糊口妥妥夠了,只要他們能吃飽穿暖,帶好洋洋,那就由得他們唄,問得多管得多了反而招人煩不是。”
這還是個明事理的女兒控。
松哥暗暗想到。
確實,很多時候,關心太過,蠻招人煩的,所以趙枝山一向選擇在背后默默關心,默默付出,盡量不打擾到女兒的夫妻生活,只關心她是否受委屈,其它的一概不管。
但換個角度想,他這種行為,其實也過于極端了些,導致對女兒了解根本不夠。
可那一輩的男人,又有幾個不是并不善于跟子女交流的呢?
之所以大多數家庭都是嚴父慈母,很大一部分原因,不也是因為父親不善于表達感情,容易說沒幾句就吵起來么?
長此以往,別說父親不知道怎么跟孩子交流,就是孩子也并不樂意跟父親溝通。
又問了幾個問題,趙枝山他老婆便也趕到了刑偵支隊,來到家屬接待室。
相比起趙枝山,他老婆看著倒是要年輕一些,人也更加精神。
一進門,坐下,她就忍不住問:“唉喲老趙頭,怎么回事啊,急急忙忙的叫我過來,真的是,問兩句你還不樂意,搞什么嘛?”
“我問你,”趙枝山表情嚴肅:“阿蕓現在人在哪?電話怎么打不通?”
“啊?”他老婆愣了愣,接著就皺起眉,眼神瞧著有些躲閃。
“啊什么啊?”趙枝山急了:“她人在哪?”
“在,在魔都啊,這你不是知道的嗎?人都換地方生活了,號碼換了有什么奇怪的?”她說道,接著便以更加不耐煩地語氣,翻著白眼說:“到底怎么了啊?你吃錯藥啦?沖我發什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