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要打入進去呀,只是接觸,套點話。”松哥微笑道:“只要不進他們的老巢,哪來的風險呢?當然了,他們能存活這么久,肯定也足夠謹慎,哪怕覺得我可以拉攏,也得多觀察幾天,不會那么輕易跟我接觸的。”
說完,他頓了頓,聲音抬高許多:“前途的事兒你別擔心,老板炒我那是他眼瞎!我出來摸爬打滾十多年了,經驗有的是,跟我干絕對吃不了虧!到時候說不定還能給你個主管當當呢!
別的不說,當初會飛的貓的老板,馬爸爸創業的時候不也很凄慘嗎?一個小辦公室,幾人一塊吃泡面,你瞧瞧現在他們發展的多好,那些合伙人,聽說馬爸爸給他們一人送了一棟別墅呢!”
“嗯嗯,哥,我信你!我就跟你混了!”祁淵拍著胸膛說道。
有扛著鋤頭的村民路過,聽到他倆白日做夢般的話,翻了個白眼,別過頭去,he~tui!
一口痰吐地上,又嘀咕道:“現在這些人,唉,一個個不務正業,成天做夢……”
就這么嘟噥著走遠,聲音很小,祁淵跟松哥倒是沒聽見。
不過瞧他表現也大致能猜出,自己被鄙視了。
松哥還好說,祁淵有些尷尬,臉微微一紅。
但很快就調整過來,跟松哥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足跡踏遍了整個村民小組。
松哥早就提醒過他,眼睛別亂看,因為他沒經驗,容易露餡,所以他干脆放棄打量環境與偵查的活兒,專心代入自己角色和松哥演戲,有時有些疑惑,就壓低聲音跟他講兩句。
結合時不時高聲吹的幾句牛,倒挺像小年輕有顧慮又有想法,一面粗淺的旁敲側擊反復確認前途,一面悄悄說自己想到的好點子的模樣。
“大致確定了,”松哥輕聲說:“他們應該躲在棟賓館里。作為外地人在這種農村里長期落腳,只有賓館合適。”
“造賓館?”祁淵一愣:“成本太高了吧?而且常住賓館不也會被當地村民懷疑么?”
“不是造賓館。”松哥說:“你看,村子里只有三套樓,是專門蓋起來做賓館的,其他賓館其實都是自家住的小洋樓改裝,內里可能捯飭過一遍,但外邊看著就不像傳統賓館,樓層也不高,倒像民宿。
我估計這個團伙,就是租了棟外出打工的村民的樓,掛個民宿的牌子,不怎么裝修的話成本其實不太高,租金甚至不比在一二線城市市區租個套房貴。
至于懷疑……里頭成員平時一門不出二門不邁,估摸著團伙也不會讓這些被騙來的人出去,村民看都看不到,怎么懷疑?
而且他們不會管這些人待遇的,十幾個人一間房,幾十個人也就占個幾間房頂天了,剩下的空房間還能若無其事的租給過來玩的游客。
當然穩妥起見應該是不會真的對外租的,而且不租也沒什么事兒,就說生意不好唄,方法也簡單,條件故意整差些,說沒錢整太好,價格再弄高點,加上現在農家樂熱度也下去了,不會有人懷疑什么。”
祁淵恍然大悟,又問:“那咱們……”
“技術隊定位到的那一片,民宿賓館不多,咱們直接以游客身份去問問價格,應該就能確定團伙所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