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不會。”松哥搖頭:“這是承重墻,蓋樓的時候就澆筑好了的,而這房東僅有這一層四套相鄰的房子,把隔墻打通了整成兩百多平的大戶,我估摸著建房時應該沒參與進來,是后買的。
這可不是小區房,按慣例,應該一整棟都屬于一家人所有,只是可能原房東濫賭或者別的原因,把家業敗掉了,才把房子拆成幾十個小單元賣出去。”
“這么說,得找老房東咯?”
“還得找到施工隊。這種建筑一般都是承包給施工隊蓋的,蓋的過程中具體發生了什么,房東可能不知情。”有個見習警立馬說:“我爸就是包工頭,很清楚這里頭的門道。
上心點的房東,可能會時不時的過來監工,但也不會來的太頻繁,防止施工隊偷工減料和監守自盜就完事了,啥時候心情好了才過來瞧一眼,一般不會一直盯著。
不過說起來,這棟樓占地挺大啊,將近三百平了,就算是幾十年前,地價很便宜,手續也不繁瑣,私人建筑管的不嚴的時候,也很少見這么大的私人樓房。”
松哥點點頭:“你說的沒錯,當年承建這棟樓的施工隊,才是關鍵。但這么多年過去,想要把他們找出來,恐怕不容易,尤其這些年,私人建筑管控極其嚴格,工程不好接,許多施工隊都離開余橋去別的地方了。
所以,這樁案子,可能并不好辦。”
剛剛說話的見習生連連點頭,深以為然:“是啊,從08年開始就不好整了,我爸經常把這話掛嘴邊,說08年后工程就有一件沒一件的,有幾年甚至一直在吃老本,很多同行都走了,要么回老家,要么換地方。”
松哥沒再回話。
倒是幾名見習生,興致逐漸高了起來,圍在一塊聊著天。
祁淵插了幾嘴,但見他們隱隱把自己排斥在外,就也不去湊熱鬧了。
十來分鐘后,馮霖和蘇平倆,帶著一票刑警趕了過來。
凃仲鑫圍著承重墻打量了幾眼后,便說:“里頭很可能有一具尸體,但我沒辦法確定。除非,能把X光機抬過來照一照,或者干脆把墻……”
“先照一照吧,不能百分百確定命案發生,咱們不能暴力拆墻。”蘇平淡淡的說道:“何況這還是承重墻,萬一不小心拆壞了,整棟樓都廢了。”
祁淵聽他聲音有些奇怪,很疲憊的模樣,忍不住抬頭瞧了他一眼。
幾天沒碰面,就見他滿眼血絲,身子也佝僂了幾分,臉上好像多了幾條皺紋,似乎還瘦了不少。
想來,前段時間那樁案子耗費了他不少精力,緊跟著上頭又下了嚴打令,他可以說從月初連軸轉忙到了月底,吃喝拉撒睡都在單位,疲憊也是正常。
“那我這就讓人把便攜式X光車給挪過來。”凃仲鑫接話道:“不過那玩意有點大,可能得等一會兒。”
“沒事,等著就是。”荀牧接過話,又繼續下令:“松,你通知方常,問問那房東,這房子他是從誰手里買過來的,再讓人去房產交易中心核查下過戶手續什么的,把原房東身份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