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他又左右瞧了瞧荀牧跟蘇平,見他倆緩緩搖頭,便又說:“行,那這回審訊就先到這兒,之后如果有需要補充的問題,希望你繼續配合。”
“沒問題沒問題,我絕對配合!”
“嗯,等會兒,會有法醫采集你的DNA,你配合他們工作就好了。”
韋賓連連點頭。
……
支隊長辦公室。
荀牧散了波煙,點上一根,輕輕頷首:“干的不錯。”
“也沒什么,主要咱們掌握的條件太好了。”祁淵撓撓頭,不敢居功,說道:
“咱們搜集到了大量的線索跟證據,關鍵是裴德岳肚子里的骨頭,提供了太大的幫助,所以都不需要用什么技巧,堂堂正正的審下來,他就什么都給招了。”
“什么都招了?”蘇平冷笑。
祁淵一愣,沉吟片刻后,又小心翼翼的說:“估計還有所保留,有所隱瞞……”
“哪方面?”蘇平追問。
“動機方面吧。”祁淵說:“關于動機,他說的太含糊了,我就不信他一點都不了解,別看他表現的蠻聰明,一副配合的模樣,其實心里還是有顧慮,不過顧慮的對象應該不是顏澤華跟姚瑞斌,他們后頭還有人。
另外,他也一直在避重就輕,推卸責任。他的直接參與度,或許真就只有抓人這么簡單,但先前的準備工作什么的,他一點沒說,直接就講到發現裴德岳喝高了走回家,這其中的過程直接叫一筆帶過了。
我估計,這里頭他也有相當的參與,責任其實不小。但甩鍋嘛,多人犯罪中太過常見了,目前這方面線索也不太夠,所以……”
荀牧輕輕點頭:“沒錯,所以今天的審訊,也就只能到此為止了。”
祁淵猶豫一下,又說:“可我覺得,憑借著他的指證,還不足以坐實姚瑞斌跟顏澤華的犯罪事實……”
“這個不著急。”荀牧擺擺手:“這兩人可以放到最后,先等方常把另一個工頭給審了再說。
另外,他不是說張開貴知道的事情多嗎,立刻叫同事把這個工人帶回來,審一審,或許能有新的發現。”
蘇平彈彈煙灰,淡淡的說:“還有,死者裴德岳……你們不覺得,他被害后沒幾天,他的團伙就出事了,這有點巧嗎?”
祁淵輕輕點頭,又趕緊搖搖頭,問道:“蘇隊,這代表了什么?”
“呵,你給我繼續裝傻!”蘇平翻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