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袁友沖放下案卷,雙手抱胸,說:“等其他同事到了,老于,你就歸隊報道,負責牽制上頭注意力同時,也盡量直接查查各個具有嫌疑的目標。
我呢,就以督案的名義留在這兒,看看誰敢跳出來給咱們使絆子,誰出來咱們就查誰。”
頓了頓,他又看向荀牧和蘇平,問道:“兩位,沒意見吧?”
蘇平聳肩,不想說話。
荀牧則輕輕點頭,說:“沒有問題,只要能破案就好。”
袁友沖站起身,道:“那么,現在不妨就先審審姚瑞斌吧。利用韋賓和張開貴等人已落網這條線索,結合你們的猜測,去詐一詐他。
當然,詐供取得的口供本身是無效的,這么做,僅僅只能證明或者證否你們的猜測罷了,所以,哪怕猜錯了也不打緊。
但究竟是對是錯,就得咱們多花點心思,看咱們提出猜測后,他是真的松了口氣,還是強裝鎮定的去否認、抵賴了。”
“可以。”蘇平淡淡的說道:“但你的身份,我們得利用利用,這樣才更有把握拿下他。”
“扯虎皮么?沒問題。”袁友沖又摸出一根煙,點上,說:“方便的話,我倆可以進審訊室旁聽,并表明身份。當然,如果你們介意,我倆也可以不說話。”
“不,”荀牧說:“由你倆主審,效果或許更好些。”
說著,他又看向蘇平。
蘇平還是沒說話,只是輕輕點頭。
……
看守所,審訊室。
見到姚瑞斌被民警帶進來,拷在審訊桌上,袁友沖便站起身,出示證件,冷冷的說:
“我是公安部刑偵局有組織犯罪偵查處刑警,兼全國掃黑除惡辦公室第二行動處副處長,袁友沖,這次受命加入專項巡視組,專門為你的案子而來,知道為什么逮你嗎?”
姚瑞斌張了張嘴。
他盯著袁友沖的證件瞧了好一會兒,才激動的說:“不是,不是,你們搞錯了吧?我就,我就開個賭場,至于這么大排場來抓我嗎?我……我認罪還不行嘛,我都已經招了,我……”
蘇平瞧了他一眼,說:“你到底犯了什么事兒,心里應該有數。哦,差點忘了告訴你,就在昨天,韋賓、張開貴等你的一干同黨,都已經落網。
他們已經承認,十年前,你和顏澤華帶人綁了裴德岳的事兒,為此韋賓還丟了一根指頭。
另外,綁架、殺害裴德岳,也不是出于私人恩怨吧?你們聽命于人,在這家伙出事前夕就把他給處理掉了,呵,消息倒是靈通的很啊,只是沒想到吧,時隔十年之久,這筆爛賬還是被翻出來了!
你當巡視組的同志下來是干什么的?陪你喝茶嗎?我勸你,最好趁現在老實招供!繼續抵賴,對你沒有好處。”
姚瑞斌瞧著有些掙扎。
很顯然,袁友沖的身份有些嚇到他了。
倒不是他本身身份有多牛逼,而是巡視組下來,本身就意味著這事兒已經兜不住了,繼續抵賴下去,似乎真的沒有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