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了一看,果然,宿舍一地都是血,血腥味特別重,幾名女孩兒也都不見了,到現在沒找到人,電話也都打不通。
那截指頭我們沒看到,宿舍里地上都是血,沒有落腳的地方,我們不敢進去,怕破壞了現場,但事情顯然大條了,就趕緊再往上報給指揮中心。”
“宿舍五人失聯?”蘇平捏著下巴,有些納悶,跟著又問:“這會兒不是放假么?這個宿舍的人都在?”
“不是,”民警說:“這個宿舍是八人間,有六個小姑娘走了,要么回家要么出去玩。
不止她們宿舍,整棟宿舍樓都沒多少人了,黑黢黢靜悄悄的,加上這個學校一直有亂七八糟的傳聞,什么學生懷孕上吊啦,學校是蓋在亂葬崗上的啦之類的,幾個女生害怕,就決定住在一塊兒。”
“原來如此。”蘇平恍然,又跟著問:“報案女生呢?”
“在宿管辦公室呢。”民警說:“她受到了很大的刺激,學校的心理輔導員正在開解她。不過我覺得不靠譜,恐怕還得通知家長請心理醫生來。”
蘇平看向荀牧,問道:“怎么辦?”
荀牧捏捏下巴,也有些頭疼。
問詢的過程,很多時候,對于受害者或者親歷者而言,實際上就是二次傷害,讓他們不得不去回憶那些讓他們非常痛苦、恐懼的經歷。
在女生已經受到極大刺激的情況下,無疑并不適合再行詢問,而且也未必能問出什么東西來,她的記憶與客觀事實可能存在極大的偏差。
但為了破案,詢問還是不得不進行。只是,得注意技巧方法,而且盡量一次性將需要的信息挖掘完全,避免多次詢問。
這才是荀牧頭疼的根源。
“問詢的事兒,交給小松吧,他親和力強,比較擅長應付這種情況。”想了想,荀牧還是說道:“咱們去現場瞧瞧,再讓人調取監控,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兒。我就不信了,還真是鬧鬼不成。”
“嗯。”蘇平也贊同,立馬把松哥等人叫過來,一一安排好任務,又喊上祁淵一塊兒,上了宿舍。
案發宿舍是542室,樓層倒是挺高的。
現場宿舍門大開著,但邊上都沒人,本身就是小長假,學生不多,剩下的也都紛紛跑到樓下了,顯然也怕的不行,熱鬧都不敢湊。
遠遠就聞到了血腥味兒,荀牧三人不由皺眉。
“不對勁啊,味道怎么會重到這種程度?難不成整個房間都被血水沖過了不成?”蘇平納悶道。
走到門口,往里頭一看,就見大片大片刺目的紅,地上、桌上、墻上哪兒都是,他又撇撇嘴:“好家伙,還真是被血給沖過了一遍。”
“就是把五個失聯學生的血放干,也不可能有這么多血。”荀牧說:“這血顯然有問題,收集一些,回頭讓人化驗化驗。”
蘇平輕輕頷首,看著地上的幾抹血足跡,又說:“這幾組足跡,得好好調查調查。但里頭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了,先搭勘察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