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五名女生往樓上跑的時候,為什么不叫喚?或者,叫喚了卻沒有任何人聽到?這是怎么做到的?”
荀牧苦笑一聲,輕輕搖頭。
先前祁淵還在的時候,他們雖然是在討論案子本身,但講著講著,最終還是難免講到這兩個謎團上來。
然后他倆就都沉默了。
接著祁淵就睡著了。
若非作案人手法還是相對粗糙的話,他們搞不好都得以為,會不會真出了什么靈異事件。
“首先,那個打開水的女孩兒,應該是沒問題的。”幾分鐘后,荀牧才重新開口,說:“在開水房里待了兩個小時,這個破綻太大,如果她是知情人,或者也參與了這樁命案的謀劃,按理不會用這種方法回避。”
“是的。”蘇平也說:“先前雖然也懷疑過她,但仔細想想,如果她真的是知情人,想要回避、避嫌什么的的話,出門吃飯,跟男友約會,去圖書館看書,哪個都比去開水房打開水靠譜。
但問題就在這了,她沒參與本案的話,怎么會魔怔了一樣在開水房待上兩個鐘?難不成真在夢游?
嘿,只聽說過睡著覺爬起來夢游的,可沒聽說過清醒著結果忽然睡著夢游了,這也解釋不過去。要說開水房有問題,期間也有好些女生去過開水房,也不見她們碰到這種事兒啊。”
“算了,等明天一早,咱們去趟醫院,問問醫生檢查報告什么的吧。”荀牧揉揉太陽穴。
另一個謎團,女生從宿舍轉移到天臺的過程中,為什么沒發出任何動靜,就更沒有頭緒了,兩人對視一眼,都覺得一陣煩躁,視線便很快分開,都頗有默契的不提這茬。
又等了一會兒,凃仲鑫那邊終于傳來消息,尸檢工作,差不多結束了。
兩人來了精神,立馬跑到地下一層,解剖實驗室。
“就死因看,沒什么疑點,”凃仲鑫說:“四名女生,要么死于內臟破裂導致的損傷性休克,要么死于過量出血引發的失血性休克,都是原發性損傷致死,并不涉及到什么神神鬼鬼的東西。
除此之外,由于她們死亡時間距離咱們趕到的時候不久,尸體尸僵都還沒產生,許多線索得以保留,從中可以看出不少東西。
最關鍵一點就是,她們生前都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其中一名女生還出現了局部的尸體痙攣現象。
但話又說回來了,別說兇手搞的神神叨叨,持刀殺人這事兒本身對受害者而言就是個巨大的刺激源,有幾個人面對這種事兒能不緊張不害怕的?所以這個發現其實也沒什么實際意義。”
“那有什么可以當得上重要發現?”
“兩點,”凃仲鑫伸出兩根指頭:“首先,遺傳學實驗室從幾名女生指甲縫中的皮屑組織里,總共提取到了三份不同的DNA,可以確定都是男性,但現場只有兩組可疑足跡,這是疑點一;
其次,一組DNA,與在宿舍中發現的那根斷指DNA一致,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兇手為什么要把自己的斷指留在女生宿舍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