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被抓,只要瓶子上沒有毒鼠強這樣的標簽,到時候推脫說自己不知道賣的是這玩意兒就是,雖然這么推脫實際上并沒有什么用,但別忘了大多數人都是法盲,不少人還信奉不知者不怪。”
祁淵了然,輕輕頷首。
兩人繼續挨鋪子問過去,且依舊沒有收獲。
祁淵便說:“松哥,咱們這么挨個的問,怕是要引起懷疑了。”
“懷疑什么?別的鋪子沒有咱們要的東西,咱們換地方問不很正常么。”松哥說:“尋常人買菜也有挨鋪子問的呢。”
“尋常菜鋪子又沒啥大問題……”
“多數藥攤子也是。”松哥聳肩:“至于有問題的,或許會心虛,但不會因為心虛就不做生意。他們膽子比你想象中的大,否則也不會干這種事了。”
“哦。”祁淵了然,想了想,又說:“不過固定攤位干這種事兒的可能性恐怕也小,不如咱們去流動攤位瞧瞧?”
“沒剩幾家了,先問完吧。”松哥說道:“除非有絕對的把握,不然問詢到一半放棄,更改思路,在走訪當中可是大忌,最終可能什么線索都沒辦法發現,這種僥幸心理是有不得的。
既然已經開始走訪,那就不看概率,可能性再小也得問過去。”
“明白了。”
兩人繼續問詢,不過專賣老鼠藥蟑螂藥的鋪子真的太少了,畢竟這一塊的市場相對還是比較小,不太賺錢,是以干這行的自然也就不多,畢竟固定攤位和鋪子的租金也不便宜了。
但流動攤位賣這個的缺不少,多的是賣山貨、蜂蛹、蛇酒、老鼠藥蟑螂藥等東西的,就連給人算命看手相的都有。
早些時候農貿市場外頭還有一大堆攤子,近五六年申請文明城市,大力整頓市容市貌,擴建了農貿市場,嚴厲打擊那些攤位,也就沒有在外頭擺攤的人了,都是在市場內擺著。
相比固定攤位而言,租金方面便宜了不少,對于那些小商販而言,其實也可以接受,只是從擺攤不花錢到要花錢,這個0到1的轉變比較困難罷了。
一旦接受之后,便入了溫水,哪怕對這些移動攤位的租金緩緩漲價,他們也只捏著鼻子認。
大致看了一遍,兩人又開始挨攤走訪。
“老鼠藥啊,找我準備錯,我這藥藥性可強了!”終于,有個攤位的人拍著胸膛說道。
松哥敲了敲,說:“你賣的這些,我都用過啊,沒用,我家老鼠可都成精了,咋都毒不死。”
“不可能!”那人喊一句,跟著左右看看,從白色帆布包里掏出一個約莫二三十毫升左右的透明小瓶,里頭裝滿了白色粉末,遞給松哥說:“你試試這個,咱們苗家的不傳之秘,對付老鼠絕對有效!苗家你知道吧?”
“喲,真的假的?小哥你是苗家人?”松哥眼前一亮,隨后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當然!”他挑眉:“我這賣的都是苗藥,避蛇的硫磺,大補的泡藥酒的藥材,老鼠藥蟑螂藥,啥都有,你瞧瞧還有什么需要的不?”
“不需要了,就這瓶吧,多少錢?”
“三十。”
“這么貴?”
“效果很好的我跟你說,這一瓶夠你用好久,把你家老鼠全部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