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
花了十多分鐘時間,松哥、祁淵和周勁聰輪番上陣,才可算將事情大概給說開了。
隨后,周戴華便呆呆的坐在座位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見狀,松哥又說:“老先生,您放心,等此案結了,兇手被抓且定罪入獄之后,其作為證物的價值便也該失去,到時候,我們會將它還給您的。
我們法醫檢查過了,這枚匕首,不論是刃部尖角的角度,還是刃長,都并不符合管制刀具界定的范疇,況且也沒有開刃,實際上并不屬于管制刀具,兇手之所以能以此刃作案,歸根結底在于,其力氣非常大,放在一般人……”
“那不得要個一年半年的啊……”周戴華說:“這么長時間,它不得蒙上一層灰,包漿不得毀了……而且你們鑒定還要滴藥,我的……唉!”
“抱歉,警官,我爸就這樣,你別理他。”周勁聰抿著嘴,心頭也同樣在滴血,但還是說道。
周戴華眼珠子瞪得滾圓,但很快又泄了氣,搖搖頭不再吭聲。
“小朋友,”松哥露出微笑,看向紅了眼的孩子,柔聲問道:“你還記得當時刀是怎么丟的啊?”
“記不得,真的記不得……我就記得我放學前好好的把它放進書包了,不知道那刀那么貴,但我也知道不便宜……”
“不要著急,咱們慢慢想,”松哥蹲下身,問:“什么時候的事呀?”
“星期三。”
“你是自己回家的嗎?”
“三叔公接我的。”
“噢?”
“是了!是他!肯定是他!”周勁聰忽然跳了起來:“他經常去接我兒子放學,然后就到家里蹭一頓飯……這還不止,他經常翻我兒子書包,我偶爾會給兒子一些零花錢的,少就幾十,多了一兩百,也經常被他摸走……
我誰都沒說,不想讓他知道這些事兒,而且錢也不多,算下來一個月頂天了也就三五百,而且后來我零花錢都論天給我兒子,一天幾十的樣子。
他肯定知道那匕首很值錢,他料準了我兒子是把這刀偷出來的,肯定不敢跟家里說,說了也只會以為是自己搞丟的……可惡!
爸,我早就跟你說過了,三叔他不是什么好人,干脆斷了聯系就好了,這樣的親戚除了給自己添堵有什么用?現在好了,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本來房子的事兒就被他弄得好鬧心,現在又……”
周勁聰特別激動,以至于都有些語無倫次。
周戴華張了張嘴,幾次欲言又止,最終只嘆了口氣,搖搖頭,摸出手機說道:“我把他叫回來。”
“你就說叫他過來吃飯,他肯定來!”周勁聰咬牙切齒:“別說小刀的事兒,也別說警察同志在我們這邊!”
“知道了。”周戴華抿抿嘴。
說著,他便撥通了電話。
“擴音!”周勁聰又說,隨后摸了摸兒子的頭,讓他先到一邊去。
周戴華又嘆口氣,隨后按了擴音。
“大哥,怎么啦,忽然給我電話。”
“哎,阿常啊!”周戴華很快調整好情緒,至少語氣聽不出什么問題,說道:“阿聰他買回來三只大龍蝦,在鍋里蒸著呢,過來吃飯啊?”
“現在嗎?我還沒起床啊……”
“現在就過來吧,馬上出鍋了,涼了不好吃,等下被耀耀吃光咯。”
“啊,你們等我一下,我這就過來,十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