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做親戚,會很舒心,但做他子女的話,太累了。
果不其然,周勁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干脆直接別過頭去,似乎直接懶得說他了。
很快開了門,就聽見一聲朗笑,周戴常走了進來,邊笑還一邊說:“大哥啊,你們哪兒弄到的龍蝦?澳龍還是青龍啊?那玩意兒我聽說老貴,一只得大幾百呢,你們咋還買了三只?
難不成買的波龍?哎呀,波龍也不賴,一只也得三百多嘞,大侄子發大財啦?弄到多少分紅啊?有沒有五萬?還是十萬?”
說完,他仿佛才注意到祁淵和松哥倆,皺起了眉頭,又問:“喲,還有別的客人吶?呃,龍蝦呢?你們吃完了?我來晚了?嗨呀,你們怎么不等等我,瞧瞧,我還特地帶了瓶干白來呢!”
祁淵掃了一眼他手中的干白葡萄酒,很尋常的雜牌,某寶199一箱包郵的那種,他也買過,味道一般般,口感也一般般。
周戴華臉色有些尷尬,支支吾吾不知道該怎么說。
周戴常的笑容則瞬間凝固,皺眉:“你們不會真吃完了吧?我還以為你們開玩笑呢。那叫我過來干什么?要錢?我說了現在沒錢,過段時間肯定還給你們!都親兄弟,搞成這樣何必呢?還非把我給騙過來……”
“咳咳,”周勁聰看不下去了,站起身,淡淡的說:“三叔,這兩位是市公安局的警官……”
“啥?啥啥啥?”周戴常反應極大:“你們……你們還報警了?搞什么?搞什么!你們……不是,阿聰,你的主意?你還拿不拿我當你叔了?不就……行,行,我知道了,錢我想辦法還你們,就這樣吧,以后不要……”
“三叔!”周勁聰聲音提高了許多:“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沒報警,找你來也不是為錢的事兒!那些錢,我們早就沒打算要了……”
“呵,說的比唱的好聽。”周戴常白眼一翻,卻終究沒出去門,顯然心底里并不想跟他們家徹底鬧掰:“那你說,啥事兒?”
“出命案了。”
周戴常:“???”
周勁聰看向松哥。
松哥便跟著站起身,出示證件,隨后敬了個禮,說:“周戴常先生是嗎?你好,我是刑事犯罪偵查支隊的,有一件事兒,我想向你了解一下。
周三,你去接你侄孫放學的時候,是不是從他書包里摸走了一枚匕首?”
“我不是我沒有……”周戴華下意識的就想抵賴,畢竟他雖然不知道那枚匕首到底多值錢,但也猜得出一二,認為至少要好幾千,如果這事兒被坐實了的話,他盜竊的事兒就跑不了了。
“周先生,還請你如實回答。”松哥面色嚴肅,說道:“實不相瞞,這枚匕首涉及一樁命案,若你有所隱藏,會帶來不小的麻煩,甚至可能被我們視作命案嫌疑人……”
“不,不是,啥玩應兒?什么情況?什么命案?”周戴常更急了:“我聽不懂你們……”
松哥從懷中取出了那張現場拍攝的照片。
周戴常甚至一僵,冷汗瞬間便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