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警官,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我真的不能坐牢的,我……”
“不能坐牢?”松哥促狹的看著他:“咋了?你是懷孕了還是在哺乳期?或者得了什么絕癥?不能坐牢?開什么玩笑。”
“我……”他張了張嘴。
周勁聰則面露感激之色。
想了想,松哥又道:“周先生,這樣,先請你出去吧,等我審完周戴常,如果他拒不交代的話,再請你配合配合。
當然,如果你想選擇原諒他,當然可以,但這么做,充其量只是加大他獲得從寬處理的可能性,想要避免處罰,沒可能的。”
“行吧。”周勁聰嘆了口氣,坐在這兒,他確實有些不自在,有點里外不是人的感覺。
嘴上雖然嚷嚷的兇,但是真到了這種關頭,他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何況還有輿論那一關需要承受。
“你就這么不待見你叔?那是你親叔啊!至于把他送進牢里嗎?”
他可以預料到,親戚里頭類似于這種話絕對少不了,今年過年,他怕是得過的非常煎熬。
他有點兒想不明白,為自己爭取合法權益,保護自己的財產,怎么就成了錯事了?
就這樣,他低著頭,滿腹心事的走了出去。
猶豫了半天之后,他又輕嘆口氣,掏出手機,給他父親打了個電話。
“爸。”
“那匕首找到……”
“沒呢,我們找到了那家店,但那小刀好像又被偷了,警官現在正在調查著。”周勁聰回道,猶豫一瞬后,又說:“三叔被他們抓了。”
“啊?什么?怎么回事?啥情況?”周戴華顯得非常吃驚。
“他們說,三叔偷的錢太多,我們報補報案已經沒意義了,現在這是刑事案件……”他抿著嘴,把松哥的話轉告給周戴華。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這才輕輕嘆了口氣:“能不能想辦法把金額說少一點,這樣也讓他少坐兩年牢。”
這下輪到周勁聰沉默了。
雖然他也是這么想的,但這會兒分開問詢,想說少,恐怕很難,如果數額和周戴常招供的對不上,便完全沒意義。
更關鍵的,這會兒周戴華如此說,卻又讓他十分憤怒,都到了這時候,怎么還心向著周戴常呢?
不過很快,這火氣又消散了。
坐牢對于周戴常而言,已經是巨大的懲罰,至于坐多長時間,恐怕……
從心底里,他也不想讓他蹲個三年五年的。
于是他便嗯一聲,說道:“行,我知道了,我會盡量想辦法。”
“多給警官說說好話……唉,算了,我過去吧,你們現在在哪兒?”
“我給你發個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