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喬斌的問詢倒是很快便結束了,隨后,喬斌便走出了這個集裝箱房。
“你怎么看?”荀牧問道。
“看看看,天天叫我看。”蘇平翻個白眼:“我還能怎么看?直接用眼睛看唄。”
荀牧嘴角一抽:“別鬧,說正經的。”
“很正經了。”蘇平聳聳肩:“這不明擺著的嗎?你無非是懷疑,他會不會是為了洗刷自己的嫌疑而將事情統統推到已經身亡的周鈺宏身上。
但是吧,人家剛剛說的很有道理,這么小的事兒,人一個集團副總哪可能過問了,真要事事躬親的話還不得累死啊?所以很明顯了啊,這個抗腐蝕性實驗應該確實就是周鈺宏排版決定的,喬斌不過只是個傳話人。
所以,這條線可以說是被切斷了,雖然很遺憾,但沒辦法,事實如此。提出執行抗腐蝕性實驗的,不會是這次意外事故的幕后主謀團伙成員。”
荀牧沉默了一小會兒后,長嘆了口氣,說:“是啊,線索又斷了,真是出乎意料。
現在看,既然抗腐蝕性實驗并非是這個犯罪集團的布局的話,那么,這次的意外事故,應該就并非是這幫團伙提前策劃的結果了,只是隨機應變,發現了這個銅鹽加速醋酸鹽霧可以利用,便直接將之用上。”
“這個結果,到也不壞。”蘇平卻輕笑一聲,搖搖頭說道:“畢竟,相比于放下如此長的線,布局許久最終推動成這樁人為的‘意外’案件說,只是審時度勢,利用身邊可供利用的工具與條件的敵人,反倒沒有那么可怕。”
“你這話說的有點繞。”荀牧撇撇嘴,說:“好在我聽得懂……”
“聽得懂不就結了,逼逼叨叨啥子。”蘇平聳聳肩,說:“行了,你說說看吧,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不知道。”荀牧又嘆了口氣,搖搖頭說:“線索都斷了,難頂。目前而言還能夠繼續跟進的線索,有且只有王強華這條線了。”
“但這條線想要取得突破,沒有那么容易。”蘇平說道:“就算是往短里頭說,恐怕也需要十天半個月,長時間的話就無可估量難以計算了。”
“是啊,天知道他什么時候才頂不住選擇招供呢。”荀牧抿抿嘴,說道:“為今之計,還是得想辦法發現其它的嫌疑人才是。”
“用笨辦法吧,查查看,這個王強華和誰走的比較近。”蘇平提出建議,說道:“還有就是,派人去調查下此人先前是干什么的,生活在哪兒,與誰在一塊兒。
先不說這次的‘意外’案件與先前那一系列的意外案是否有關聯,是否為同一團伙犯下的,從手法上瞧,他們似乎都不是初次作案了,先前應該還有前科才是,這個團伙,也確實是職業化的犯罪團伙無疑。
既然如此,在本案之前,他們應該還是會表現出些許蛛絲馬跡出來,即使本案無法取得實質性的線索,只要咱們能找到他們之前犯下的案子,甚至在他們先前犯下的案子中能發現端倪的話,對于咱們而言也是個巨大的突破。”
“說來倒也是,行,我知道了。”荀牧一面說,一面掏出手機,給支隊里打了個電話,將蘇平的吩咐轉告給他們,讓他們立刻照辦。
隨后,蘇平點上一根煙,抽了兩口,說:“我說的這些,你不可能想不到才對。你的能耐我清楚的很,咋滴,故意不說把舞臺讓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