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一塊拉進來跟我們吃槍子,有什么好處?沒有。幫他逃出去,雖然他不一定能信得過,畢竟都自身難保了還怎么照顧咱們家人?但總有那么一丟丟的希望,我們就不想放棄。
說白了,咱不是信得過,那是沒得選。我自認為咱們還算比較理智的了,呵呵。”
“那……”蘇平咬牙切齒:“生病這事兒,也是你裝的咯?”
“靈機一動,洗了個冷水澡吹了冷風,把自己折騰感冒了。”他聳聳肩:
“其實我壓根沒去過江城,但這個非常時期,你們肯定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嘿,這不,你們立刻把我拉醫院來了,直接間接,被我牽制住的警力得有幾十上百甚至好幾百吧?這么多的人手就這樣被我牽制住了,你們還拿不拿得出人手封城?
到時候大哥順利逃出去,那怎么著也得念著我的好吧?畢竟這么多年兄弟了,合作過這么多回,也算同生死共患難,再幫了他這么一把,只要有機會有條件,不求一百萬,給我家人幾萬十幾萬還是會的。”
“艸,艸!”蘇平怒不可遏,臉都被氣紫了。
頭一回,他自認為自己是頭一回被嫌疑人完全給牽著鼻子走,以至于眼睜睜的放走了團伙中最后也是最大的主謀,這叫他怎么不氣,怎么不懊悔。
他既氣吳超,卻也氣自己,怎么就失了冷靜,以至于掉進這個陷阱當中。
可仔細回想回想,如果再來一次,恐怕他還是會做出同樣的選擇,畢竟非常時期,就如吳超說的,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壓制下火氣,身子也慢慢的軟了下來,隨后嘆口氣,有些疲憊的說:“帶走,帶回去。”
“蘇隊,”那刑警卻依舊有些擔心,還是鎖著他,說:“你……”
“你TM聾了啊!我說,把他帶回支隊去!”蘇平咆哮:“趕緊把他嘴給我撬開,確定目標身份,發布追逃令,還愣著干什么?走啊!”
他一個激靈,趕忙松開手敬了個禮,回聲是,隨后立刻對幾位同事使了個眼色,走上前去將吳超帶走。
蘇平深吸口氣,轉身也出了病房,隨后直接下了樓,同時給荀牧打了個電話。
“老荀,嗯,我叫人把吳超給帶回去了……沒氣,我跟他氣什么?生氣又有什么用?行了行了,不跟你扯這些,我就不跟著回去了,你趕緊準備好,先叫人把這些嫌疑人的嘴巴撬開再說。
我啊?我去找王強華,嗯,同一個醫院,下三層樓就到他們病區了,我看看能不能從他身上取得突破。
就這樣,反正趕緊確定那嫌疑人的身份,哪頭先確認好了立刻通知,然后申請下追逃令。
嗯,先掛了,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