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來到法醫解剖實驗室。
“蘇隊,你來了。”此時,凃仲鑫正在拿顯微鏡做鑒定,聽到動靜抬頭一看,瞅見是他倆,便打了個招呼。
“情況怎么樣?”蘇平問道:“尸檢結論都出來了么?”
“大致上都出來了,兇手手法不算專業,估計是初犯,留下了不少有價值的證據,包括死者指甲縫里的皮屑這一重要的生物學證據。”凃仲鑫說:
“我直接講結論吧。首先,死亡時間,確定為昨天晚上九點到九點半間。其次,死因是顱腦損傷造成顱內出血,最終迅速死亡。
作案兇器包括一柄小鐵錘,一柄匕首,推測為雙人作案,死者上臂、胸腹部與顏面部存在大量的刺創、刺切創與砍切創,都是抵抗傷,受害人明顯存在抵抗動作,身上還有少量撓痕,指甲縫里有皮屑組織——這個剛說過。
最后,死者的高跟鞋與手掌上都發現了少量肉末和骨屑,尤其巴掌,有少量碎骨扎入其中,嵌在她皮膚里。
目前我正在勘察這些肉末與骨屑,單從性狀上看,推測大概率為禽類的骨肉,進一步推測,案發地點估計就是某個菜市場內的禽類攤位,或者某個前不久剛殺了雞鴨等禽類的人家里的廚房。”
“應該不會是菜市場。”想了想,蘇平搖頭說:“如果是菜市場的話,里頭有著不少殺傷力比匕首更大的砍刀,兇手沒有理由棄用。”
“難說。”凃仲鑫聳聳肩,繼續低頭盯著顯微鏡的目鏡,同時說:“死亡時菜市場早就收攤結束營業了,刀具那些估計也會直接帶走而不會留在菜市場的攤位上邊,兇手恐怕拿不到現成的作案工具,只能用自己自帶的。
相反,廚房中一般都放著刀具,兇手沒理由放著更有利于劈砍的菜刀不用而用自己的匕首和小鐵錘,死者同樣也有機會抓起菜刀進行反抗而不至于徒手跟兇手對抗才是。
對了,死者有好幾塊指甲翻卷,說明她抵抗還是相當激烈的,抓撓作案人時非常用力。”
蘇平思忖一陣,點點頭:“是我想岔了,竟然忘了這個生活常識。”
頓了頓,他又看向松哥,問:“發案現場——就是那個垃圾池——附近有幾個菜市場?”
“三公里半徑內有九個農貿市場,其中有兩個是城中村改造臨時過渡綜合市場,另有蔬果超市三個,生鮮超市一個。”松哥立刻回答,想了想,又補充說道:
“蔬果超市和生鮮超市我覺得可以排除,他們雖然也賣肉……”
“賣肉?誰?”一旁坐在椅子上休息的見習法醫忽然跳了起來,隨后眨眨眼有些迷茫的看著幾人,咽了口唾沫,一副我是誰,我在哪的表情。
蘇平三人目光也落到了他身上。
一時間氣氛非常詭異且尷尬。
“咳咳……”見習法醫干笑兩聲,硬著頭皮打了個招呼:“蘇隊,松哥,你們來啦。”
“年輕人思想健康點,別滿腦子都是ghs,更何況你還是刑警。”蘇平淡淡的說道:“累了就下去休息,別在科室里強撐著。”
說完,他看向松哥:“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