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瞥了尸體一眼,說:“那就從受害者入手吧。找到她手機,看看能不能還原出活動軌跡圖啥的。說來竟然還得虧那些無良的特愛套用用戶數據的軟件和廠商,以往我記得也利用過……”
“可受害人手機不在,沒找到。”松哥說:“死者身上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包括手機、身份證和錢包等。
還是我們經過肉眼觀察發現她和嫌疑人‘老板’長得很像,找吳超等人辨認過才確定是她的。之后我們又通過指紋,得知了她的身份,才知道她真名叫陸青蘭。”
“沒有手機。”蘇平嘖一聲,說:“那就有點兒麻煩了,恐怕得繞點兒彎子才行。嗯……能不能分析下,她為什么會去菜市場?還有,宋兆祖已經跑路了,她又為什么還待在余橋?
按理說,宋兆祖逃亡的時候,我們的目光還沒鎖定他們,他們如果想逃,難度并不算大,可她卻依舊留在余橋……”
“沒料到吧。”松哥分析道:“那會兒,僅僅只是王強華被捕,我們還沒有展露出絲毫‘取得突破’的跡象,包括吳超等人也沒動……”
“不對。”蘇平搖頭:“作為一個有腦子的犯罪分子,就該像宋兆祖那個樣子,王強華被捕后立即逃亡。
即使舍不得現有的財產什么的,頂多猶豫一陣抓緊時間把方便轉移的財產轉移了也就該跑路了,而不是抱有僥幸心繼續留在這兒觀望。
至于吳超等人,他們不是不想逃,而是逃不了,無緣無故離開,肯定會引起我們的戒備,到時候就直接被抓了。
但陸青蘭則和宋兆祖一樣,她可以逃,但卻留了下來。”
“誰知道呢,或許她也在迅速轉移財產,只是這幾天時間下來,還沒有轉移完畢。”松哥說道。
“可宋兆祖已經跑了,她應該也知道自己聯系不上宋兆祖了。”蘇平搖搖頭說:“這種情況下,我不認為她還能靜下心來優哉游哉的轉移財產。”
松哥聽了,也沉思片刻。
但過了許久,他又抬頭問:“可是這跟她在哪個菜市場遇害又有什么關系呢?”
“有兩種可能。”蘇平沒直接回答,反而自顧自的繼續說:“第一,她已經被本案兇手劫持了,跑不掉……但這種可能性稍小,如果她被劫持,限制自由的話,身上理應有約束物,比如繩索,遇害的時候應該無力抵抗才對。
那么第二種可能,便是受到兇手團伙的蒙騙,比如說愿意庇護她,爾后將她坑騙到了菜市場,將之殺害。”
松哥張了張嘴:“也有可能,她遇害只是一種巧合吧?其實與這起工地上的意外事件,與幕后雇主并無關系?”
“那她為什么不跑?”蘇平看了他一眼,略一思忖,隨后又看向凃仲鑫,問道:“對了老凃,死者身上有被侵犯的痕跡嗎?”
“沒有。”凃仲鑫抬頭回答一句,隨后又繼續俯下身子盯著顯微鏡目鏡,同時騰出一只手寫寫畫畫。
“所以本案不太可能是巧合了。”蘇平說:“而是有計劃的謀殺案,死者應該是被騙到菜市場的。
由此出發,你覺得,有沒有什么條件可作為參考項,或者論據與線索,指印我們找到涉案的農貿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