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平沉吟片刻,問:“他背后站著誰?”
“不知道,他不肯說。”宋兆祖搖頭:“我問過,他叫我別打探那么多,還說咱們不是他們的唯一選擇,愛接接,不接他們換人。”
“哦。”蘇平捏捏下巴,隨后嚴肅的問道:“所以,你現在是指證安和集團的財政總監魏川華,是嗎?”
“是。”宋兆祖也嚴肅的頷首。
蘇平便在審訊記錄冊上寫下這段信息,然后遞給宋兆祖:“確認無誤后簽名,我這就讓留在余橋的同時傳喚他。”
“好。”宋兆祖接過,認真看了兩眼,隨后便在上邊簽了名字。
蘇平立刻將通知書遞給祁淵:“拿去請小華幫忙傳真到支隊,有大用。”
見祁淵點頭起身,他便又掏出手機,給荀牧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祁淵回來,蘇平便繼續審訊。
“你們這樣的人,平時應該相當隱秘吧?”蘇平問道:“那么你們平時是怎么接單的?或者說,那些雇主怎么找到你們?”
“說隱秘也隱秘,沒渠道的話確實找不到咱們。”他聳聳肩:“但其實也沒你們想象的那么夸張。
這事兒一向是阿蘭負責的,有中間人,中間人在國外租了兩個服務器,接單下單什么的,而且都是單線聯絡,我們聯系他,問他最近有沒有單子,他聯系雇主,給他聯系方式。
過個三天左右,我們再聯系他,同時支付傭金——固定價十萬一單——他則給我們雇主的聯系方式。
之后我們與雇主也是單線聯絡,我們聯系雇主,讓雇主將目標還有錢按照咱們的方式放到咱們指定的地方,然后我們派人去取——你們看過古天樂的電影意外吧?跟那個方式差不多。”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這是一般的單子,我們接的大單多數也是這樣,求穩妥嘛,信得過就按我們的方式來,我們絕對讓對方滿意,信不過那生意就別做。
同理,咱們和中間人也是這樣的,和中間人互相信得過就合作,信不過那生意就做不了了。”
“那么,非一般的單子呢。”蘇平又問:“就比如這次,明顯不是按照尋常方式來做的吧?”
“嗯。”宋兆祖點點頭:“不過其實倒也差不太多,沒有什么出入。
我們也是通過中間人發現的這單任務的,不過由于這單的傭金巨大,不可能采用給現金的方式,所以那邊主動提出要求,先放一個億的定金在中間人賬戶上,剩下兩億,任務完成后轉給我們。
而且,雇主與我們雖然還是單向聯系,但因為目標不是特定的某個人,所以就直接在電話里說明白了。而我的顧慮,也是事后換了號碼聯系他的時候說的,他開始時還好,但越后邊越不耐煩,直接問我們干不干。”
“既然如此,雇主怎么會知道你們的身份?”蘇平問道。
“還不是賴你們。”宋兆祖翻了個白眼:“要不是你把我和阿蘭的照片公布進行協查通報,他怎么可能知道咱們的身份?但既然暴露了,那他哪怕為了自保,也絕對不會讓我們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