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打了我老婆。”
蘇平:……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軸呢?”
段文建沒回話。
祁淵岔開話題,問道:“蘇隊,還沒開始嗎?”
“還沒呢,老荀在做準備。”蘇平聳聳肩:
“本來我是想直接扔審訊室里頭的,但老荀說了,這家伙多次被抓,老油條了,審訊室那些戒具對他不太頂用,反而可能引發他的逆反心理,不如先禮后兵,何況現在沒有實質性證據,先以相對柔和的問詢手法比較好。
我一聽,倒也是這個理。畢竟這家伙治安拘留被放出來后,竟然還敢再犯且變本加厲的去拘留所放鞭炮,可知他軸的可怕,簡直就是蠻牛一頭,直接審他搞不好反倒不配合。”
祁淵攤手:“我覺得問詢也白搭。能先后兩次因放鞭炮被捕,我尋思著這家伙仇警情節蠻嚴重的,不大可能配合。”
“試試看咯。”
祁淵又問:“朱曉紅臨死前的聊天記錄查明白了嗎?”
“查明白……嘿你什么語氣?”
“咳咳,抱歉抱歉,我沒別的意思……”祁淵汗顏,趕忙解釋。
“大致查到了。”蘇平說:“也沒有什么,朱曉紅父母管她借錢,她推脫了,說自己現在壓力也大,拿不出來。然后是一段語音聊天,內容未知,聊了什么也不清楚,就這樣。
我想,關鍵問題恐怕還是在這段語音聊天中,可惜這方面的內容,軟件公司并沒保存,也就無法提供。”
“借錢?”段文建皺眉:“單單只是借錢的話,怎么可能至于抱著孩子跳樓自殺?她爸媽要借多少?獅子大開口了?威脅她了?”
“五萬。”蘇平看了他一眼,說:“大概意思,朱貴坤被關這么多年,老大不小,也想通了,打算踏踏實實的干活,租間店面承包個菜鳥驛站,不然承包個水站送水也行,但還有點缺口,打算跟她借五萬,而且愿意打欠條。”
“五萬?”段文建有些發愣:“只要五萬,還愿意打欠條的話……沒理由啊,這錢我們還能拿出來的。”
頓了頓,他又問:“我老婆怎么回答的?”
“說自己剛生孩子,正是燒錢的時候,實在拿不出來。”
“他們罵我老婆了?”
“也沒有,回了句知道了,讓她自己保重,順帶還問了她方不方便,要不要他們過來照顧。她說不用,你照顧她照顧的挺好。”蘇平說:“字里行間,還是蠻溫情的,雙方似乎也都有著和解的意向。”
段文建更加納悶,在房間里踱步。
“其他人的聊天記錄呢?”
蘇平搖搖頭:“都只是在各個群正常的閑聊,而且她也沒怎么說話。”
“語音電話什么時候打的?”段文建想到了什么,問道。
“大概在結束聊天后半個小時左右,直接來了一通語音電話,她接了,通話時長二十分鐘。從時間上看,她掛斷后不久就直接跳了樓。
所以我說,這段通話應該是重點,可惜我們無法得知他們到底聊了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