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許尷尬,很快就被蘇平選擇性遺忘。
眾人三三兩兩各自成組,分散開來,打算先將這一片區域仔細的摸一遍,確定曹明揚和楚尋良究竟是在哪兒失聯的。
同時,周邊的商戶,也有人一個個的打電話——雖然許多商戶都關了門,但可能有極少數在門口也單獨安裝了監控,并且監控并未斷電。
此外附近社區安裝的安防監控,以及交管局安裝的交通探頭,也有人去調取。
失聯人涉及到公安內部人員,楚尋良是民警,曹明揚為輔警,都能算是自己人。
自己人出了事兒,他們當然既憤怒又關切,一切手續統統從簡,各部門都緊密的聯系了起來,爆發出相當驚人的效率。
可惜,能查的地方統統都查過一遍,卻始終沒有收獲,這讓他們更加驚奇了,曹明揚和楚尋良究竟是如何失聯的呢?
“安排下去,”荀牧思忖片刻,便直接說道:“密切排查經過這一帶的過往人員、車輛,展開地毯式搜索,務必將人找到,至少也得明確方向。”
“是!”眾刑警敬禮,爾后該調查的調查,該打電話的打電話,該跑腿的跑腿,人人都相當忙碌。
祁淵也和蘇平、方常一塊,繼續檢視四周。
到了下午兩點左右,祁淵走到一處垃圾池邊上,忍著惡臭,蹲下了身子。
他經過這片區域好幾回了。
這一處地方相比其他地兒,相對泥濘一些,地上有大量凌亂的足跡,還有幾道類似于踢踏的長足跡,距離垃圾池大概十多米左右,挨著巷道另一頭的建筑外墻。
但這種足跡,也可能是因打滑而產生的,以他的專業素養,還無法區分清楚二者的區別。加上這一片區域是真的滑,所以他一開始也沒太過在意。
但當第二、第三次經過,而且其他方向一無所獲之后,他便漸漸上了心,起了疑。
第四回路過,他便干脆蹲下身子,開始仔細研究地面上的這些痕跡。
此刻路上人非常少,經過這兒的就更掃了,加上垃圾池里的垃圾也不多,每天只需早上清理一遍即可,所以這些足跡至今并沒有被破壞,反倒因為陽光照射導致水漬干涸,竟被粗淺的固定了下來。
看了半天,沒有看出個所以然來,他便摸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然后通知方常和蘇平。
“怎么?”蘇平問道,同時雙眼一瞥,也瞧見了地面上的足跡,但同樣并沒有太過在意——此前,他同樣路過這兒一回,看了足跡幾眼,沒太在意。
“這些足跡……”而祁淵卻開門見山,上來就指著足跡說道:“我在想這些足跡是否是那兩個兄弟留下的。”
“噢?”蘇平說著,又往這些足跡處掃了幾眼,搖頭:“不會。”
“為什么?”
“如果他們被人劫持,想來不會輕易束手就擒。”蘇平說:“那么這一片的足跡理應復雜許多,也即搏斗痕跡,而不會僅僅就這兩條長痕。
如果對方用了麻醉藥物,甚至可能性極低的,這兩位兄弟意外摔跌,那么地面上也應該相對有摔跌痕跡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