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袋還是敞開的哩,沒有綁口,不過也正常嘛,丟垃圾很少會特地在麻袋上邊綁個結……
可就因為這兒,我一靠近就發現了,那袋子里的哪里是垃圾喲,分明就是個人,可把我嚇了一跳。
開始我還以為是看錯了,這年頭住在小區里的人干什么的都有,我還碰到過開化妝店美發店的哩,后來要是打算搬家了,或者東西壞了,就直接拿個袋子一丟……
好家伙,有回要碰到凌晨時收垃圾,可把我嚇慘了,以為是個人的腦袋,趕緊打了電話報警,結果才知道是是什么……那個叫什么來著?
反正就是理發店和化妝用的假人頭,就那樣收場了,幸虧出警那幫同志也沒說啥,反而提醒我們小心。
這一次我就以為可能也是這種種情況,不過看頭發和隱約能見到的額頭,有感覺比之前見到的那些假人真了很多,心里還是慌,就喊上他,一塊兒,咱倆一塊湊近了瞧瞧。
哇塞,這一瞧真的不得了哦,里頭還真的是人,把我倆嚇的。一開始以為是尸體哩,就第一時間報警,說在這兒找到具尸體。
警察同志來的倒是真的非常快,三五分鐘吧,吶,就那兩位警官過來了,一看發現人還有氣,沒死,都松了口氣,再一看就發現,好像是他們熟人,聽上去也是警察……”
講到這兒,老清潔工頓了頓,忍不住又問道:“話說警官,這人真的是警察么?這也太可怕了吧,這年頭還有人敢動你們警察?”
蘇平抿抿嘴,沒有回答,只是重新拋出了一個問題,問道:“同志,你是在幾點看到麻袋和麻袋里的人的?”
“就半個多小時前啊。”年紀相對較小的環衛工忍不住了,終于開了口,說道:
“原本我們一般在七八點左右清垃圾,但現在情況特殊就不一樣了,為了避免病毒的傳播,生活垃圾垃圾必須得要及早處理、及時處理,趕在他們都還沒起床之前都給裝完了,人多了,怕是會感染。
所以我們得搶在大多數都還沒有開業的時候,搶先把垃圾這些處理好,另外垃圾桶周圍如果有污水什么的,也要拿拖把拖過一遍才行。
嗯,原本是一天一次,現在一天三次,早上一回中午一回晚上一回,減少病菌滋生嘛,這垃圾桶里面細菌什么的特別多的,現在是特別的時候嘛,這方面就得清理的比較勤快一些才行了。”
蘇平再次點頭,半個小時前,大概也就六點半出頭的模樣,這個時節,以余橋的經緯度,天都還沒亮,這會兒天空才泛起魚肚白。
“這么說來,作案人估計是在凌晨時候把人放在這兒的了。”祁淵輕聲說道:“不過……雖然他人沒事再好不過了,可背后的犯罪團伙,為什么要把人給放了呢?”
頓了頓,祁淵又問道:“蘇隊,以往類似于這種的劫持案,按理說罕見有作案人主動把被劫持者放出來的吧?”
“沒碰到過。”蘇平搖搖頭:“即使與之談判都幾乎無效,還有綁架勒索的,作案人在收到了錢之后十有**都會選擇撕票。
因為綁架勒索罪名本來就不輕,而被綁著與作案人畢竟近距離接觸過一段時間,若放他們活著回來,無疑會大大增加這些犯罪分子被抓的風險。”
“那就很奇怪了……”祁淵面色古怪,輕聲說:“難不成這幫家伙真就只跟楚尋良有矛盾,同時還特講規矩,所以不殺曹明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