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王兆繼續留在小會議室里陪著受害人家屬說話,同時也開導開導荀牧讓他盡快恢復狀態,讓祁淵去找蘇平,將剛剛問得的些許情況上報上去。
“老荀他姐,有個前夫?”蘇平一愣。
“嗯,”祁淵輕輕點頭,隨后有些納悶的問道:“怎么了嗎?”
“不是一直在查楚尋良和曹明揚是不是得罪過什么人么?”蘇平冷笑著說道:“這不就是一個?”
“啊?”祁淵張了張嘴。
“極端點想,你女人被別的男人搶走了,哪怕沒什么感情,你氣不氣?”蘇平問道。
祁淵的嘴張的更大了些,口罩都被從鼻子上拉了下來,露出兩個鼻孔。
蘇平又說:“況且,他還被老荀整進了監獄里,這個梁子結的有點大,他很可能會記恨上警方,記恨上老荀他堂姐,進而記恨上曹明揚,何況曹明揚跟他還有‘奪妻之恨’。”
“這……”祁淵抬起手將口罩往上扯了扯,說:“太過牽強了點吧?感覺……不太靠譜的亞子。”
“這會兒也沒別的方向,姑且一查吧。”很顯然,蘇平雖然懷疑荀姐的前夫,卻也認可祁淵的話,多少有些牽強。
片刻后,他又問道:“那人叫什么名字?”
“沒問。”
“沒問?”蘇平擺出楊天寶招牌表情。
片刻后他又翻個白眼:“那回頭去問。老凃剛讓我過去一趟,可能有什么重要發現,你跟我一起不?”
“行。”祁淵想了想,頷首。
兩人便往法醫科走去。
路上,祁淵又問道:“蘇隊,那個,圖偵這邊有發現么?”
“沒有,除了一直待在病房里的那個糖尿病足的老人還有他兒子之外,就只有醫生、護士和咱們進去過。”蘇平說:“除非是醫務人員或者那對父子,否則……我真想不通嫌疑人是怎么投的毒。
但那對父子和醫務人員,說實話我想不到他們的動機。當然,如果始終沒有方向,這些人也得好好查查。”
祁淵若有所思。
很快走到了解剖實驗室,就見凃仲鑫在尸體邊上,拿放大鏡盯著一個不知名的玩意兒。
祁淵微微皺眉,有些受不了血腥味與胃內容物混合的味道,但也僅此而已了,畢竟也見過形形色色的現場,加上有口罩阻攔,很快便適應。
“來了?”凃仲鑫抬頭打了個招呼,說:“解剖尸檢還沒完全完成,不過我從受害人的結腸中發現了這玩意兒。”
說著,他用鑷子將之前用放大鏡研究的東西夾起來一些,讓蘇平看了一眼后,便又放回到托盤當中。
“這是什么?膠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