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兒,舉手之勞。”他搖搖頭,隨后說:“那,沒什么別的事兒,我先去繼續巡邏了?”
“去吧,辛苦了。”
“分內之事。”他搖搖頭,轉身離開。
此時老魏也將面包車門給打開。雖然沒有車鑰匙他也能開門,但有鑰匙的情況下顯然能少花費許多工夫。
入眼倒是沒什么異常,但眼尖的老魏還是發現,車腳墊有一小塊顏色略微深些,打光瞧了瞧后,又接連拍了幾張照片,爾后布上遮光布,并往腳墊上局部噴灑了點魯米諾爾試劑。
試劑很快發出暗淡的熒光。
“有血跡。”他輕聲說一句,隨后又用棉簽蘸了生理鹽水,刮取些許血塊下來密封好,也用小刀割下小塊腳墊收起來,又說:
“楚尋良和曹明揚死亡時間距今不太久,拿回去讓法醫科檢測一下吧,血液內說不定還能檢出DNA來,如果與曹明揚、楚尋良之一的DNA吻合,那向海川與本案就絕對脫不了干系了。”
“那你倆接著查,”蘇平嗯一聲,跟著看向祁淵:“小祁,咱倆去向海川家搜搜。”
“這……”祁淵張了張嘴:“不太符合規定吧,畢竟還沒證明這血是曹明揚或者楚尋良的……”
“出了事我兜著,我承擔。”蘇平淡淡的說道,隨后便直接轉身離開。
祁淵沒辦法,只好立刻跟上。
很快來到向海川租住的出租屋外,因為門沒反鎖,蘇平三兩下便能將之打開,但他考慮兩秒,還是選擇先聯系房東。
好在房東也住在這兒,就住頂樓,很快便下來,問兩句情況看過蘇平的證件后便給他開了門。
爾后兩人戴上手套鞋套,走進房間。
出租屋并估算小,一室一廳四十平上下的模樣。
房間相當干凈,地面并沒有肉眼可見的灰塵,垃圾桶里的垃圾也不多,廚房也沒有怪味兒,鍋碗瓢盆都洗的干干凈凈,灶臺上也不見多少油污。
祁淵有些詫異,向海川住的房子,與他想象中大不一樣,沒想到他個人生活方面還挺給力。
不過考慮到他的面包車內部也還算整潔,而且二十歲后絕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監獄里度過,或許養成了干凈的習慣,倒也能夠理解。
“那個,警察同志,”房東猶豫了片刻后,忍不住問:“這個人到底犯了什么事兒啊?”
蘇平之前只說他犯了點事兒,并沒有具體言說,這會兒房東終于抑制不住好奇心了。
“目前查到的是非法套牌,可能還有其他犯罪情況,暫不確定。”蘇平沒多透露,只隨口說一句,便在房間里仔仔細細的檢查了起來。
電視柜下邊,他發現了個隱藏的小保險箱,并非嵌入式的,重量也并非特別重,保險級別其實并不是很高。
蘇平來了興趣,便一面打量這個保險箱,一面對房東問道:“你對這個租客熟悉不?”
“還行吧。”房東斟酌著說道:“有些印象,他在這住了挺久了,人蠻熱情的,見面都會打招呼,幾次敲門收房租應的也很快,偶爾掃兩眼,家里收拾的干干凈凈,還挺愛惜這屋,比多數租客好多了,挑不出毛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