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輕輕點頭。
蘇平瞧了他一眼。
“怎么了?”
“你見習馬上就滿一年了。”蘇平輕聲說:“過段時間,我給你安排授銜定薪的事兒。順便,跟市局做個申請,給你批持槍證,到時候值外勤你也可以配槍,而不是只在靶場里能練練,就不用這么眼巴巴的瞅著我了。”
“真噠?”
“騙你有錢賺?”
祁淵傻笑一陣,過了許久,又感慨道:“不知不覺,就一年了啊,日子過得真快……”
“快什么快?”蘇平撇撇嘴:“狗意賅快一年了才寫九十萬字,真真是辣雞!”
祁淵縮縮脖子,不敢接話。
蘇平又抓起對講機,通知支隊,本案指揮權暫時交給方常,荀牧盡量從旁監督,同時有新線索向他匯報,沒回復的話交給方常處理。
半小時后,抵達武警支隊。
同時,向海川供出了吳桂鴻、李惠蘭、郭飛羽等九名嫌疑人。其中,假金條就是李惠蘭找曹瑞定制,由吳桂鴻給其他人的,他們仨也是本案的發起人、組織人。
“看樣子,大體猜測沒錯。”蘇平長吁口氣,說:“吳桂鴻不服吳奕辰被判處死刑,加之曾經的服刑經歷,讓他有了一定程度的仇警心理,決心報復,策劃過程中認識了同樣打算報復楚尋良的曹瑞……
不過,線索還不完整,他們如何認識的,許安平和熊宗森為何被牽扯進本案當中,還有曹明揚為何被以這種挑釁的方式毒死,尚不明確。”
“會不會只是純粹的恨屋及烏?”祁淵問道。
“難說,畢竟是向海川的口供。”蘇平搖搖頭:“這家伙沒完全說實話,作為老油條,哪怕希望渺茫,他還是在竭盡所能為自己脫罪,把自己擺在聽指揮、受誘惑乃至被脅迫的角色上。
楚尋良的死,可能確實是吳桂鴻夫婦與郭飛羽主導,但曹明揚被毒殺,死在我們面前,很可能是他的謀劃,只是他沒承認。”
頓了頓,他又說:“我們跟來醫院,就是打算好好審審熊宗森。再加上吳桂鴻等人,利用囚徒困境,很容易將真相給完完整整的套出來。”
“不管怎么說,”祁淵露出微笑:“嫌疑人都已經落網,剩下的具體的取證功夫,不用那么著急忙慌的了。”
“是啊。”他說:“可以喘口氣了,好事兒。”
話音剛落,便有醫生從急救室走了出來,對蘇平打個招呼:“蘇隊。”
“怎么樣?”蘇平立刻問道:“需要動手術嗎?”
如果需要動手術的話,時間不會短,今晚恐怕就沒辦法展開審訊了。
“需要的。”醫生頷首說道:“創口挺深,近乎貫穿肩部,肩胛骨碎裂,還有一定程度的空腔效應……我已經通知普外科接手了。”
“這樣……”蘇平眉心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