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他說:“這是吳桂鴻、李惠蘭和郭飛羽三人之間的交往與恩怨。另外,熊宗森、許安平以及向海川等人,也是他將聯系方式告訴李惠蘭,讓李惠蘭自行去聯系的。
至于這干人,或多或少,與曹瑞都有些關系。向海川多次入獄便不說了,監獄常客,和曹瑞早些年被抓進監獄的手下有點兒交情,許安平、熊宗森也有入獄記錄,與曹瑞某些手下都算獄友。
而且除了熊宗森之外,其他人的文化水平都不高,出獄后生活相對落魄,偏偏又都有相對燒錢的愛好,比如向海川喜歡航模,許安平吸獨。
熊宗森文化水平同樣低,但生活水平尚可,但他因前些年的熊市,早已榨干了他所有的資產,只是外強中干而已,實際背負著數百萬的債務。
而且他是典型的暴發戶,受益于拆遷而發了財。但這個社會其實很公平,所謂德不配位,必有殃災。能力不足而一夜暴富者,一段時間過后,社會往往都會將其階層拉回到與他能力匹配的檔次,他就是其中之一。
另外,他們還有一個共同點,都有一定的反社費人格,只要給錢,保證安全,他們什么都敢干。
于是乎,每人三十條‘黃金’,外加郭飛羽‘友情提供’的幾萬塊現金,便將另外六人給拉上了賊船。
本來是不打算給現金的,但郭飛羽擔心有人會看出金條是假的,便忍痛資助了點錢,并以同情吳奕辰的遭遇唯有,‘低息’借給吳桂鴻夫婦,之后他便徹底隱于幕后,再也不出面了。
再之后,就是漫長的策劃,包括動手時機、方式、作案地點。偏偏這幫家伙,各個仇警情節都蠻嚴重,商量著商量著,又產生了挑釁、激怒我們警方的念頭,決定作案時拍個視頻下來送給我們。
最后便是蹲點了,他們發現咱們警方巡邏的時候,多數情況下都是兩人一組,而楚尋良住的小區監控密度相當高,始終沒找到個穩妥的動手機會。
結果等著等著,疫情爆發了,吳桂鴻無奈,只得暫時壓下計劃,重新等待時機。直等了一個月,情況穩定了些,街上人也多了點兒,他們決定不再等下去了,避免夜長夢多,爾后動手。
剩下的情況,我們都調查推測的差不多了——他們先騙楚尋良的搭檔曹明揚到垃圾池邊上,將他藥暈,爾后直接將曹明揚放在一旁,過去找楚尋良,稱曹明揚暈倒讓他來看看,又一棍打暈了他。
再之后,荀靜初想給曹明揚過個生日,親手做了個蛋糕差外賣小哥送到他的單位,結果聯系不到人,單位找到我,我通知方常,方常確認他和楚尋良失蹤,此案案發。”
說完一大通,蘇平擰開瓶蓋,扯下口罩,咕嚕嚕喝掉半瓶水,接著又繼續說道:“還有一點,吳桂鴻原先只想殺楚尋良,曹明揚僅僅只是用來誘騙楚尋良過去的‘餌’。
但最終,仇警心,讓他們將曹明揚一并帶到了兇殺現場,而吳桂鴻看到曹明揚也沒說什么,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差不多。
接著又出了變故,向海川認出曹明揚是荀靜初的丈夫……之后就如我們猜的那樣,他心中泛起‘奪妻之恨’。
看到他的表現,吳桂鴻靈機一動,提出‘延時中毒’的方案,讓他有機會死在我們面前,給予我們最大的刺激。”
說完,他左右一掃:“我目前了解到的大概情況就是如此,你們有需要補充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