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江城之外,疫情大體被控制住,我們的感染風險很低了,所以做了細致的體檢之后,就跟別的同事換了班。”松哥輕聲說。
“換班下來,好好休息一下吧,歇兩天再來上班。”
“我就是來跟你和荀隊請假的。”松哥微笑:“我想……”
“批。”蘇平直接頷首說道:“回頭再補假條就成,吃完早點就……”
“不是。”松哥連忙說道:“半天就行了,我想去醫院做個檢查。”
“檢查?”蘇平挑眉:“怎么了?”
“腳疼。”
“哦。”蘇平輕輕點頭,看向祁淵:“吃快點兒,吃完了賠他去一趟醫院吧。”
“好嘞。”祁淵立刻說道,爾后便跑到櫥窗出要了碗粥,到座位上端起碗扒拉幾下便吃干凈了,爾后一擦嘴,戴好口罩又跑過來說:“我吃飽了,現在走么?”
松哥張了張嘴,似乎想要拒絕,但最后還是輕輕點頭表示同意,又和蘇平大聲招呼,便和祁淵一塊離開。
到了醫院,拍過片子,醫生忍不住皺眉問道:“你這幾天干嘛了?怎么膝蓋里全都是積液啊。”
“站崗呢。”祁淵趕忙搶白說道:“除夕夜那天到昨晚,松哥他一直在高速路上站崗。”
“站崗?你是警察?”
松哥輕輕頷首。
“辛苦了。”醫生抿抿嘴,爾后在鍵盤上噼里啪啦開始打字,說:“我給你開點活血化瘀的內服藥和消炎藥、止痛藥,再給你開點外敷的,你得記得按時吃,按時敷……”
“吃藥敷藥就行了嗎?”祁淵趕緊問。
“還得把積液抽出來。”醫生說:“太多了,你們自己瞧,腫成了什么樣子,靠自己吸收根本吸收不了,只能抽積液。你現在還能走路真的是意志力太過堅強。”
頓了頓,醫生將卡拿給祁淵,說道:“吶,去藥房先拿局麻藥還有生理鹽水那些過來,然后把人帶到外邊左拐治療室那兒,把單子和藥交給那邊的醫生讓她把積液抽出來,再來我這,我再給你另外開別的藥,你們就能回去了。”
“好的。”祁淵連連點頭,爾后拿著醫療卡便去交費。
……
一個小時后,祁淵扶著松哥一瘸一拐走了幾步,隨后見他走的實在太吃力了,便問道:“松哥,我去給你拿輛輪椅吧?”
“行。”他點點頭,沒有逞強。祁淵便讓他抓著扶手先站一會兒,自個立馬跑去幫他推了輛折疊輪椅過來。
又扶著他坐下,祁淵忍不住問:“松哥,我怎么感覺你這抽了積液以后更難受了呢?”
“沒,舒服多了,也不怎么疼。”松哥擠出微笑,說:“就是兩只jio都有點麻,膝蓋那兒,太僵了,不太好走。沒事兒,休息一下,明兒應該就沒什么事了。”
“我直接送你回家吧?”祁淵一邊推著輪椅,一邊摸出手機說道。
“好,謝謝,麻煩了。”
“沒事兒,客氣啥。”祁淵搖頭,說道:“我打輛車……嘿對了,松哥你家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