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兇手是怎么進入現場的呢?死者遇害時正面對著衣柜,按照你指的方向,人的視角完全能瞥到臥室門的方向……難不成死者是爬窗進來的?也不對啊,窗戶那分明有防盜網……”
荀牧挪到窗臺邊,打量了幾眼后,有了發現,又管凃仲鑫要來個棉簽,抬手輕輕蘸了幾下,又將棉簽拿到眼前觀看片刻,爾后伸手一指說道:
“不對,防盜網上有個逃生窗,窗上的鎖頭有血跡。這種老式的鎖頭太容易開了,結合上邊的血跡,兇手估計就是從這兒進來的,只是在離開的時候順便將鎖頭給鎖上了。
他們或許還清理過鎖頭,不過時間匆忙,清理的不是非常干凈,還有些許血跡殘留。”
蘇平立刻走過來打量幾眼,又拿電筒照了照,俯下身仔細觀察片刻,頷首道:“不錯,窗臺上有灰塵足跡,很淡,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這么說來……”老魏回過頭說:“勘察這老半天了,沒發現家里頭有什么財物,受害人手機也沒見著,錢包里沒有現金。不會是入室盜竊上升為殺人吧?”
“不太可能吧。”荀牧皺眉:“如果是入室盜竊,在窗戶邊看見房間里有人的話,應該是暫時放棄作案想法,又或者換一家下手,沒理由進來殺人再把東西摸走的,這不合常理,不合邏輯。
而且按照老凃剛說的,兇手似乎也不是慣犯,也算不上多么小心謹慎,留下了不少線索和證據,至少在命案上應該還算新手。這樣的人,輕易間不會產生殺人想法并付出行動的。”
“倒也是。”老魏嗯一聲,不接話了,繼續做調查。
“對了,”荀牧又掏出手機,說道:“被一打岔我差點忘了,我先問問報警電話的實名登記信息是誰,如果是受害人的話……”
一通電話打出去,當場就有了恢復,他掛斷電話,皺眉放下手機,說道:“手機號是池樂葵的。”
“這么說,還真是用受害人手機報警。”蘇平嘖一聲:“報案時間是十一點半,換句話說,兇手應該也是在這個時間前后離開的現場,然后直接將手機關機。”
“如果兇手夠小心的話,應該離開現場,出了小區之后再打報警電話。”荀牧看向門口方向,說:“小區外就有警務辦公室,接到辦案電話后三分鐘多一點兒,門口那倆同事就趕到了現場。”
“也許吧,但兇手未必會料到咱可能來的那么快,或許是一邊離開一邊報警的,搞不好,那倆同事還與兇手擦身而過……”蘇平說道:“總之在這個時間前后離開現場就是了,差距不會很大,你別跟我杠這些。”
荀牧眼角一抽:“行行行,不跟你杠,我把消息傳給圖偵同事先,重點先查查十一點半前后,這棟樓附近的監控探頭,瞧瞧能不能有什么發現。”
“嗯。”蘇平頷首,爾后又對一名痕檢員招招手:“來,你先過來把這足跡固定并采集了,好推測嫌疑人身材特征。這鞋印太淡,都不好測數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