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鐘后,荀牧開了個短會,可惜沒有太大的收獲,嫌疑人作案時帶著手套,估計提取不到指紋。
至于足跡之類用以推測嫌疑人體征的線索,以及死亡時間等,有先前那電瓶賊提供的視頻,他們也早已得到了相當精確的線索。
現場走訪同樣沒有太多收獲,單元樓結構下,住戶彼此之間都并不熟悉。動靜倒是聽到了些,幾聲尖叫,但沒幾個人太往心里去。
這小區年頭相對比較久遠了,不少外墻墻體都已經輕微開裂乃至脫落,戶內基礎設施也有一些問題,比如輕微的漏水、滲水,相對較差的隔音等。
而且沒有電梯。
所以即使小區戶型不錯,租金上相對卻也不高。
像姚楚貴、池樂葵夫婦這樣買下這小區的房子的人也不少,他們主要就是饞的也是這戶型以及相對較低的價格,買下來后大多重新裝修翻新后自住。
另外便是幾十年前拆遷的回遷戶。
而,雖然經濟條件跟素質并不能劃等號,但很多情況下,也確實勉強可以看做一定程度上的正相關。
普遍相對低廉的租金,意味著租戶收入也相對低些,平均素質差點。當然這并不絕對,很多人也是人窮志不窮的,但就像城中村的治安環境總體都要差于小區,這個老小區的治安環境相對而言確實差些。
三天兩頭就有人喝醉了然后打架鬧事。
那點兒動靜對許多居民而言,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都沒太過往心里去,直到警方上門,他們才知道出了命案,是以自然也就沒能提供多少線索。
“那收隊吧。”荀牧抿抿嘴,說道:“直接解散,明天一早支隊集合,我再具體安排任務。”
收到命令后,眾刑警便紛紛上車,離開了小區。
路上,荀牧瞥了蘇平兩眼,說:“目前為止有兩個方向,你拿拿主意?”
“說。”荀牧閉目養神。
“首先就是你提的,保安隊長吳宇森,以及提供這條線索給你的那一名保安。從后者取得突破的可能性相對能大一些,但恐怕他意識不到吳宇森見過的具體都是些什么人,可能會做無用功。”
“其次呢?”蘇平未置可否,只接著問道。
“其次,死者人際關系詳查。”荀牧道:“既然我倆都猜測,作案人只是披著盜竊犯的皮行謀殺之事,那么本案為無差別作案的可能性就極小了。
而常規的殺人案,除卻激情犯罪外,無外乎矛盾沖突、情感糾葛、經濟糾紛和仇殺等幾大類,而這幾大類別,無一例外,都是可以從人際關系當中發現端倪的。”
“那么詛咒呢?”蘇平又問:“現場發現的,疑似池樂葵給姚楚貴下的詛咒,會否與本案有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