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他是兇手同伙吧……那他沒理由這么干脆就把那倆人招出來,還把視頻直接提供給咱們吧?但如果不是,他也沒道理顧慮這顧慮那的,還主動把自己偷電瓶的事兒給抖了出來。”
“所以說不對勁。”蘇平道:“事出反常必有妖,但我著實是想不出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兒。納悶了……”
“報告!”就這時,祁淵忽然找了過來,敲了敲門,看向荀牧和蘇平,說道:“荀隊蘇隊,你倆果然在痕檢科……”
“怎么?”蘇平挑眉。
“池樂葵的父母過來了。”
“這么快?”荀牧立馬站起身。
“她爸媽就住在附近。”祁淵說:“剛剛門衛通傳的消息,我去把人領進來了……”
“那走吧。”蘇平也跟著站起身說道:“去見見。對了,姚楚貴家屬呢?怎么說?”
祁淵立刻回答:“松哥通知過了,說也在路上,不過他們離得相對遠一點兒,可能要半個來小時。”
“都在余橋啊,挺好,方便。”蘇平應道。
很快,三人見著池樂葵家屬,一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夫婦,臉上掛著些許淚痕,兩人身子佝僂著,兩手并攏夾在腿間,典型的拘束與自我保護動作。
中年男子稍好些,臉上還有點表情,女人臉上盡是呆滯之色,雙目空洞失焦,似是受不了如此大的打擊,至今沒有回過神來。
“池樂葵的家屬是嗎?”蘇平問道。
中年男子點點頭:“嗯。警官,什么情況?誰害了我家小葵?姚楚貴那個憨雜種?”
“姚楚貴也遇害了。”荀牧緩緩說道。
“嗯?”中年男子有些錯愕。
“請問怎么稱呼?”蘇平又問。
他說:“池酉,這個姓不好起名字,我是酉時生的,就叫池酉了。”
蘇平對他為什么起這個名兒完全沒興趣,只接著問:“為什么會懷疑是姚楚貴害死的你女兒?他們鬧過矛盾?”
“怪我,都怪我。”這時,那中年女子忽然崩潰,嚎啕大哭,說:“阿葵和那憨雜種鬧過架,那人出軌,阿葵要跟她離婚……
我不該勸她忍的啊,我不該勸她將就著把日子過下去……要不是這樣,要她早和那憨雜種離了婚,又怎么會被他給害死!”
荀牧雙手環抱于胸前,身子往后靠了靠,說:“女士,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們夫婦都遇害……”
“算了吧。”池酉搖搖頭:“你們這會兒不管說什么,她都根本聽不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