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彎轉的有點急,池酉老半天沒緩過勁來。
半晌之后,他才緩緩坐回椅子上,無語的說:“所以……當初他出軌,其實也是找的男人?”
“不知道,或許吧。”蘇平回答說:“如果他是個雙,則男女皆有可能,如果是單純的同,那……”
“所以……我女兒被一個男人給綠了?”池酉眨眨眼睛,自顧自的說道:“竟然有男人跟我女兒搶老公?”
蘇平:……
嘀咕了一陣,他又皺眉道:“這家伙……按你們的說法應該是雙才對吧?否則他怎么會跟我女兒結婚?他……”
“未必。”荀牧有些不忍的說道:“您聽說過同妻嗎?”
“那是什么?”池酉感到莫名其妙。
但很快,他又火了,怒不可遏的反問道:“難不成,那個憨雜種他竟然敢把我女兒分享給別人?共享妻子?”
蘇平好懸沒被嗆死。
劇烈咳嗽了一陣手,他不得不直白的說道:“池先生,請您收斂下您的想象力,不是您腦補的那回事兒。簡而言之,同妻指的就是男同性戀的妻子。”
頓了頓,他又道:“通常而言,純粹的男同結婚原因無外乎兩個,一頂不住原生家庭給他施加的壓力與社會壓力決定結婚生子;二則是想隱瞞自己為同的事實而做的偽裝。
不論哪者,同妻的處境都……
她們普遍生活在邊緣,為孩子為家庭為面子而忍辱負重,不敢申訴,長期遭受冷落、漠視、家庭暴力乃至各類疾病的威脅。
而并不知自己是同妻的女性,往往也在長期忍受著冷暴力乃至暴力,還有同樣的疾病威脅,結婚對于她們而言,是徹頭徹尾的欺騙。更直白一點說吧,許多男同娶妻的目的就在于騙子宮。”
池酉驚愕交加,駭然的都說不出話來。
他老婆則僵硬而機械的轉過頭,定定的看了蘇平兩眼,爾后雙眼一翻,竟直接暈死過去。
“老婆!”池酉一驚,趕忙抱住她,爾后小心翼翼的晃了晃:“你怎么了老婆?你……”
荀牧瞥一眼,見她胸腹尚在緩緩起伏,肉眼可見,便略略放下心來,說:“放心,沒事,應該是她已然恢復了些許意識,然后聽到了我們說話,受不了這個刺激……”
“沒事?”池酉大急:“都暈過去了怎么會沒事?又不是你老婆……”
“早在十來分鐘之前,我們看這位女士狀態不大對,就已經打電話叫了救護車。”蘇平趕忙安撫道:“放心吧,這會兒應該也快到了。能問一句嗎,她有沒有什么疾病?比如哮喘、肺栓塞、心腦血管病之類的?”
“沒有,沒有……”池酉方寸大亂。
蘇平微微皺眉,看向荀牧:“老荀,通知下老凃吧,看他能不能抽出空子過來一趟。”
荀牧點點頭,摸出手機給凃仲鑫打了個電話。
雖然凃仲鑫是法醫而不是臨床大夫,不具備行醫資格,但至少這方面他也懂,能給點靠譜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