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姚精誠夫婦去休息,兩人也回休息室打算睡覺。
路上,祁淵忍不住問道:“荀隊,我怎么總感覺姚楚貴的家屬有點不負責啊?”
“那又如何?”荀牧別過頭去,淡淡的說道:“我們只負責破案,他們家屬如何,與我們無關。
家屬不負責,或者說受害人有錯,難道我們就可以不管他們,不破案子了嗎?或者說,你有什么好辦法,扭轉受害人家屬的態度?”
“可……”祁淵一噎,又說:“可總覺得心里不舒服。關于姚楚貴的事兒也就算了,可池樂葵呢?畢竟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池樂葵身為同妻的悲劇與他們脫離不了干系……”
“這事也不歸我們負責。”荀牧說:“但可以提醒池酉夫婦,與姚精誠夫婦協商賠償事宜,甚至發起訴訟官司。只是……這一塊法律基本是空白,不一定有用。”
“就算有用,人也死了……”祁淵抿著嘴:“而且我覺得池酉夫婦,他們應該也并不在乎賠償,而更在乎……”
“但不管怎么說,人已經沒了。”荀牧頓住,打斷他說:“如果可以有賠償,我們應當為他們盡量爭取,至少也得提醒他們可以去爭取。多少,也能讓他們更好受些,盡量彌補彌補。”
說完,他又再次重復強調道:“如果可以有賠償的話。”
“那希望能有多少呢?”祁淵問。
荀牧沉默。
“約等于0吧?”
“會越來越完善的。”荀牧輕嘆口氣,再次邁開腳步,繼續往休息室走。
很快到了休息室,荀牧再次頓足,微微回頭,說:“睡吧,忙活到現在,明兒還要早起呢。”
祁淵點點頭:“荀隊晚安。”
“好夢。”
……
清晨七點,只睡了四小時的祁淵睜開雙目。
他腦袋還有些昏沉,而且雙眼有些脹痛發熱,很是難受。他覺得自己只要一閉眼,立馬又能接著睡。
工作不等人,要接著睡的話,頂多只能再躺個半小時的,于事無補,而且還吃不到早飯。
他便逼著自己起床,洗了個冷水臉。疫情期間,截止目前,值班刑警倒也還在享受著難得的“單人單戶福利”,非值班刑警都被要求盡量回家休息。
是以不像之前那樣多人擠一間,不用擔心動作太大吵到其他不打算吃早餐而擠出時間多睡會兒的前輩們。
洗漱完畢,他帶上口罩來到食堂,要了一碗油條和幾根豆漿,迅速的吃了起來,吃完后便去會議室集合準備開會。
坐在位置上,他忍不住連連拉衣領。今兒天氣熱得很,會議室里人又多,還是密封環境,燥熱難當,惹人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