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平頷首,接著問道:“大家還有什么要補充的嗎?”
見眾刑警都不接話,他便又說道:“那么,散會吧。有重要突破,第一時間聯系我或者老荀。要沒什么太大的進展,那就晚上例會的時候再統一做匯報吧。”
聽這話,眾刑警便紛紛起身,先前被荀牧、蘇平點到名的刑警,各自拉了自己常年組合的搭檔,再找一兩個幫手,隨后各自投入工作。
唯有祁淵,他本是跟著松哥的,但蘇平卻叫住了他,說,既然是他提出的保安隊長可能有問題,那么便讓他和老海一塊兒跟進此人。
于是祁淵便與老海搭檔了——雖然先前吃過好幾次飯,但正兒八經的同組搭檔,他倆還是同一回。
老海是心理學專業出身的,但與常人理解有所偏差的是,其實他并不如何健談,或者說面對并不是特別熟的對象時,他不太愛主動說話,更喜歡傾聽。
對于心理學專業,尤其心理咨詢這一塊來說,其實聆聽比講述要來的更加重要。而且,說大多數人都會說,傾聽卻沒幾個人能做好。
別說抓住傾聽對象的講述重點,與之產生共情,深入挖掘對方的需求與理解其意思,開導其困惑了,就是能耐下性子好好聽對方講話,做到對方沒講完之前,或者不希望自己被打斷的時候不插口,都很難做到。
稍有觀念不同,或者講述內容不認可,亦或者說道自己也深有感觸的點,多數人總喜歡插上句話。
在問詢、審訊過程當中,占據主動權自然重要,但有的時候,出讓主動權也是很有必要的。被詢問對象的戒備心稍微瓦解些許之后,往往便可能不經意間吐露出原本因各種各樣原因而想要隱瞞的重要線索。
只是……
祁淵情商不高,也不大會主動找話題,老海又不主動說話,車上的氣氛就有些尷尬了。
好在對于這種氛圍,祁淵也有了些許抗性,并不太過在意。
沉默一小會兒,他便不管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人情世故之類的事兒,直接問道:“海哥,這個保安隊長,恐怕不太好調查,你打算怎么辦?”
“先不問他的事兒。”老海給他解釋道:“咱們到了那小區,就單純的針對治安這款展開調查,對外,先將本案定性為‘疑似入室盜竊升級殺人’,讓咱們的行動先顯得合情合理再說。
之后嘛……呵呵,其實沒有那么多顧慮的,擔心打草驚蛇,主要是怕這個保安隊長察覺到不對,在我們收集到證據之前跑了。
但,包庇犯罪,甚至以此牟利,為犯罪分子提供相應的便利,其本身也是一種犯罪。我們針對治安情況展開調查,只要查到保安隊長頭上,便立刻執行傳喚,一旦有了證據,便第一時間予以拘留。
到時候,就算‘打草驚蛇’了,又怎么樣呢?根本無所謂。”
“這個我懂。”祁淵點頭,復又問道:“可關鍵就是他包庇小偷,并與那幫小偷展開了合作。我們如果從治安方面入手,著重調查盜竊類案件的話,不也會觸碰到他的神經嗎?”
“沒錯。但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大白天的,他敢跑嗎?能跑嗎?”老海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