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她計劃的天衣無縫,說找個她出差的時日,讓我們偽裝成入室盜竊的進屋子里把她老公殺掉,順便把屋子里之前的東西都偷走,偽裝的更像點,她還把家里值錢的東西的位置都告訴我了。
她說了,到時候有動機的她具有不在場證明,而實際作案的我們并沒有盜竊這方面的犯罪前科,和她老公也沒有任何人際往來,警察不可能查到我們的頭上。
最后……事成之后,她就把房子賣了,給我們五十萬塊錢,我和老錢終于心動了,我倆需要錢,特別需要,這年頭沒錢真的太難熬了……
對了,這些具體的事情我們都是在電話里說的,她怕聊天記錄會泄露,給的三萬塊錢定金是用現金給的,將來風頭過去賣了房的尾款也打算用現金的方式分批給我們,這樣不好查。”
祁淵發現了個漏洞:“既然你們早就認識,作案的時候,怎么會沒認出人來?”
他抿抿嘴:“我沒和她見過面,我發給她視頻也是我單方面的,她倒是給我拍過照片。但現在的照片……害,反正我第一時間沒認出來。”
“這有什么不好講的。”蘇平瞥了他一眼,冷冷的說:“為什么猶豫?”
“……”他低下頭,過了片刻,才輕聲說:“我擔心她事后賴賬……雖然手里有她的把柄,但她被抓了就意味著我們也跑不掉,所以需要個新的把柄保證她將錢交給我們才行……”
“然后呢?”
“我要了她果照……”他別過頭。
“照片呢?”蘇平雙眼微瞇。
“刪了。”他咽口唾沫:“怕你們根據照片找到我。”
蘇平眼睛再次瞇了瞇,隨后又岔開話題:“那個保安呢?”
“我們蹲點過程中被他發現了——小區里有監控,咱們總得摸查摸查,不然被監控拍到,可能就會暴露。”他說:“結果他就找到我們,問我們是不是想偷東西。
我們當然不承認啊,結果他和咱們掰扯了一會兒后,終于圖窮匕見,說這一片生意被人壟斷了,我們這么蹲點很容易被發現,到時候怕是要挨打的。
他說只要我們給他五百塊錢,他就直接把小區的監控機位圖都告訴我,再幫我打掩護,這樣我們就不容易被其他人給發現了。
我們琢磨一陣,左右只是五百塊錢,好過另起糾紛給了你們查到咱們的線索,就同意了。
結果后來他發現咱們竟然是殺人,就又找到了咱們,慌張的不行,讓我們無論如何得帶他一塊走什么的,還讓我們配合他演一場戲……說實話,我們也不知道他腦袋瓜子到底怎么想的。”
蘇平輕輕頷首,若有所思。
……
二十分鐘后,審訊結束,有民警進審訊室解開了鞠錚海椅子上的擋板,將他帶走。
爾后蘇平走到一邊,面對著墻,扯下口罩點了根煙。
大約幾秒鐘之后,他淡淡的說道:“這個鞠錚海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