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他們并沒有觸犯到底線,所以其實上頭對他們的重視程度也不太足,投入的資源其實也不是很大。
但野生動物不同,尤其是珍貴保護動物,不管引入引出,郭嘉對私人買賣這塊同樣嚴,風險很大,那些富豪也不喜歡養了,只偶爾偷偷摸摸的吃一點,而這次疫情……
總之珍貴動物及動物制品這一塊,國內市場由于常年的打擊與宣傳,并不是非常好,他們為了更多利潤,只好鋌而走險轉向國外。而國外市場,尤其是東南亞國家與某些允許私人馴養珍貴動物的國家,賣的非常好。”
蘇平沉思了片刻,又問:“聽上去,對這個違法團伙你們了解的倒是不少……那么缺乏核心證據,從何說起?”
“一個是團伙最核心的頭目,綽號‘天哥’的家伙身份至今并未確定,也從未在團伙成員面前露過臉,”老魏說道:
“另一個是,五年前信天翁查到該團伙手中有一價值連城的北宋官窯出品的瓷器,至今尚未出手,但始終下落不明,他懷疑就在‘天哥’手里頭。
再一個是,信天翁能斷定該團伙與平寬縣、清安縣部分關員有染,但尚無具體證據,也無具體名單。
還有一個則是,該團伙有倆重要合作伙伴,體量比該團伙稍小些,但其中一個辦事兒不像他們那么講究,去年被搗毀,還有一個暫時也沒查清楚。”
“十年了,還有這么多事兒沒查清楚。”蘇平搖搖頭:“恐怕還有個重要原因,你不敢說吧?”
老孟沉默。
當然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這個團伙辦事兒講究,還算懂事,既沒有觸動當權者的蛋糕,又沒有觸犯到人民的利益,那么利用該團伙與其余團伙和人員的接觸,找到、發現他們,將之端掉、搗毀,對上頭而言也挺不錯。
上頭既然能培養出“號子”這樣的線人,那么將這樣講究的團伙當做另類的“黑線”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這種事兒不能放在明面上說,老孟不敢講。說到底,雖然有組織犯罪偵查大隊隸屬于刑偵支隊,但他是劉局的人,不是蘇平和荀牧的。
而蘇平想了想,沒把事情挑開,因為沒意義了。
他只說道:“不論如何,現在臥底死亡,我們得給他一個交代。這個犯罪團伙,必須搗毀,最短的時間內搗毀,我親自辦。這個團伙,從現在起就交給我和老荀負責了。”
“好。”老孟只能點點頭,又掏出一個U盤遞給蘇平,說:“這是關于這個團伙,目前已知的重要線索和已收集到的外圍證據,和已打探清楚的部分成員信息。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龐大繁雜的信息,我會盡快盡數轉給你。”
“嗯。”蘇平對他的態度還算滿意,輕輕頷首,并接過U盤。
祁淵盯著蘇平手中的U盤,從始至終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