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撓頭,問:“相關公司不承認自己收集了數據,不配合怎么辦?”
“申請權限細則截圖,準備好取證通知書與協查通知書等相關文件。”蘇平淡淡的說道:“由不得他們不配合。大公司拗不過,相對偏門些的軟件的運營公司咱們還能懟不贏嗎?”
“哦。”祁淵只能應道。
老孟又小心翼翼的從蘇平手里接過電腦,翻了片刻,打開個新的文件,隨后說:“蘇隊,這個你看看。”
“這是啥?”
“有記錄的,該團伙利用非法捕捉或買賣等手段持有或曾經持有的野生動物備案。”老孟說道,隨后又解釋說:
“簡單來講呢,許多珍貴動物都會通過植入或外掛芯片的方式進行保護和追蹤,我們根據信天翁提供的線索,聯合有關部門,試著通過這些動物的定位軌跡尋找到具體的該動物。
如果能找到,就意味著,該組織的活動范圍其實也被我們給確定了。
而大致活動范圍圖確定以后,再結合對這些動物的遷徙軌跡的研究,結合相關單位檢測到的動物遷徙軌跡圖,篩出有問題的那些軌跡,又能進一步確定具體有哪些動物落到了該團伙手里。”
頓了頓,他又嘆口氣,搖搖頭說:“可惜說起來簡單,但做起來卻特別復雜,工作量很大。我們也是聯系了相關單位之后才發現,先前設想的太過理想化了。
而且嵌入式的芯片還好,外掛的……比如標記用的小環,基本都會被該團伙給摘掉。
但偏偏嵌入式芯片用的其實非常少,再加上受限于電池技術等原因,芯片也不是用來做實時定位的,而是用來做識別的……”
“所以呢?”蘇平斜了他一眼:“你們搞這些有什么意義?”
“有,雖然確定且畫出軌跡圖的很少,但還是有一些。”他說:“比如我們確定至少有三只‘滇金絲猴’落入了該犯罪團伙手里,而且都是自瀾滄江與金沙江之間,帶到了平寬縣的。
其中兩只猴子已經被出手,信天翁也沒有辦法,還有一只則被信天翁找借口留下了,并盡可能好的飼養著,想留到合適的時候,作為指證該團伙的重要的犯罪證據。
現在看來,發現的那只候尸應該就是信天翁留下并飼養的那頭了。
還有,該團伙的大致活動范圍,我們也摸了個七七八八。就近些時日,捕捉方面主要集中在滇貴川一代;而出手則往東南亞等國家。”
“也就是說他們主要在西南那一帶活動。”蘇平看向他,問:“那么,平寬縣、清安縣對他們而言,算是什么?咱們這邊位處東南,離西南離著千多兩千公里。”
“咳咳,”老孟左右瞧瞧,然后壓低聲音說:“食物,這邊的人比較喜歡吃……也不能這么說吧,很多地方都喜歡吃,但這邊不窮不富的人相對多點,尤其是暴發戶,他們最喜歡吃這個。”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而且那些珍貴動物的交易量其實很小,雖然每一筆賣出去的錢都不少,但總量其實并不大,當食材賣的這些才是大頭。”
“如果是這樣……”蘇平皺眉道:“前兩個月全國范圍內嚴打野味交易的時候,怎么沒把他們給一并端掉?這都能讓他們躲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