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祁淵立刻點點頭,說:“我這就聯系他們……”
“順便轉告老荀,讓他們重點查查剛剛說的第一條線路上的車,雖然工作量繁瑣了些,但應該能有收獲。”
“可是為什么要搞的那么麻煩呢?”祁淵撓撓頭:“咱們手中不是有該團伙的大部分人的名單么?
咱們查查這些人名下的車,再查查這些車的行駛軌跡,不就能確定具體是誰來過了這兒么?就算用了套牌,人臉識別現在應用也挺廣的,我想不難找到目標才對。
到時候哪怕隱藏這份名單,單單行駛軌跡本身自然就是線索了。而且這些人跟‘信天翁’應該至少表面上是朋友關系,多少有些交集的吧?
視作常規案件來看,有這些人與信天翁有往來,又在信天翁遇害前后來過平和鄉,有理由懷疑他們的作案嫌疑對他們展開調查了。”
“我知道,老荀也知道,一開始就是打算這么做的。”蘇平抱起手,說:“但是我們需要個明面上的調查過程。”
頓了頓,他又搖搖頭:“至于人臉識別……還記得曹明揚與楚尋良遇害的那樁案子么?襲警案!當時兇手就戴著口罩、墨鏡,人臉識別根本無用。”
“那會兒情況不太一樣。”祁淵小聲嘟噥:“現在都四月份了,除了我們這樣性質相對特殊的人外很少有人在車內戴口罩,尤其縣城鄉下,戴著反而可疑,咱們甚至能以此為線索將在車里頭戴口罩的人先初篩出來。”
蘇平微微一愣。
幾秒后他嗯一聲:“這我倒是沒注意到……不過,平寬縣的經濟條件不太好,縣道上連監控探頭的密度都不大,更遑論高清探頭。如果是在夜間,也就能拍到車牌,駕駛室里的情況真不一定拍得到,偵查價值其實不大。”
隨后他又笑道:“大不大也無所謂,多的是方法確定名單中究竟哪些人在近期來過這附近,監控什么的作為個由頭即可了。反正憑這個線索也還不足以直接定罪,還需要挺繁瑣的調查補完證據。
更何況……我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這么幾個人而已。”
祁淵嗯一聲。
蘇平又笑問道:“怎么樣,頭一次面對這樣的窮兇極惡的犯罪團伙,怕不怕?”
“嚴格來說,不算是第一次了。”祁淵搖頭:“2.17襲警案,幾個嫌疑人雖然只是粗淺的合作關系而非有組織團伙,但在危險程度上也沒什么區別,都是膽大妄為少有的敢對我們警察下死手的家伙。
甚至于那幫人更危險,他們敢在明面上挑釁我們。而現在碰到的這伙犯罪不一樣,殺臥底雖然性質也很惡劣,但在他們眼中可能并不能算是明面上的挑釁,所以光明正大頂著警察身份的我們,該團伙未必敢動手。”
“也是。”蘇平嗯一聲,說:“但保險起見,這段時間跟緊我,盡量別落單了。這幫人要走投無路,搞不好會產生拉人墊背的想法。”
“好的。”祁淵應道。
接著他忽然又想到一件事兒:“不對,我剛剛瞥了眼電腦……好像只見那信天翁說了他們在平北村附近的山林里交易,卻沒說過是從平東村進來然后往西北方向走一公里多的山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