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劉頭,好久不見好久不見……害,還是你懂我,確實有事兒。情況是這樣,我們隊有個兄弟手上,脖子都被切開了……
對,特別危險,必須半個鐘內送到武警醫院去,不然估計救不回來。嗯就是這個意思,麻煩你們幫忙協調一下,主要是交通方面,請盡量保證這一路暢通,調節好信號燈什么的……
沒錯我們現在在平寬縣,很遠啊,幾十公里,所以必須找你們幫忙了。嗯交管局交警支隊那邊麻煩你們協調一下,當然我也會打個電話說明情況,這個面子他們應該……”
說著,他嘆兩口,搖搖頭:“你說得對,我不行,我通知老荀讓他來打這個電話吧。
嗯麻煩你們了,我們隊里有個兄弟為警車保駕護航,車牌號是……你們跟蹤這輛車的定位就知道他們位置了。辛苦,太謝謝了,這案子完了咱幾個請你吃飯!”
掛斷電話,他長呼口氣,又給荀牧打了過去,幾句話把情況告訴他,再次掛斷,這才抿抿嘴,說:“該做的能做的都已經做好了,希望他能挺過去吧。頸總動脈破裂,真的是……幾分鐘就能要命!”
祁淵依舊沒回過勁兒來,地上大灘大灘的鮮血仍然在刺痛著他的雙眼與神經。
恐懼感很大程度上來源于共情心與移情效應,這也是死人、碎尸案及一些血腥現場讓普通人感到驚恐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祁淵如今已經能坦然面對任何血腥的現場而不至于感到害怕、惡心亦或者反胃了,可一個人就在他眼前被活生生的割開了喉嚨,依舊讓他十分不適。
他腦海中甚至浮現出了自己執勤時碰到類似的事,難免有些不寒而栗。
“小祁!”
蘇平第三次喊他。
“啊?”他終于回過神,咽了口唾沫,問道:“怎么了蘇隊?”
蘇平輕嘆口氣,隨后很快調整好情緒說:“找到那根線了,灰色半透明的風箏線,粗細沒有工具不好測量,但不算太細,也不是特別粗,適中吧。”
略微頓了頓后,他又抬手一指,說:“風箏也找到了,落在那棵樹的樹冠上,那風箏不小,目測得有三四平米。
另一端還沒找到。不過……這么大的風箏,線斷了不奇怪,可線斷了還繃的那么緊就有點不對勁了,可能是人為故意。當然由于另一端還沒被發現,不知道具體情況,倒也不好直接下定論。”
祁淵一愣:“蘇隊你剛剛不是說人為故意設置陷阱的可能性很小么?”
“是小,但不能完全排除。”蘇平道,隨后又指了指那個風箏:“等會兒把風箏拿下來以后,你去拍張照片,發群里,等會讓咱們一塊在村子里走訪走訪,先搞清楚是不是村里人放的風箏再做進一步打算。”
“好。”祁淵點頭答應,隨后又瞥了地上血跡一眼,爾后強行移開目光集中精神,說:“蘇隊,我也一塊找找風箏線的另一頭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