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蘇平看見祁淵自己回來,不由問道:“老魏不在?”
“在的,但他們似乎在研究什么東西,需要點時間。”祁淵說道:“他說再給他半個鐘,半個鐘后他過來。”
“行。”蘇平頷首,隨后招呼祁淵坐下,并看向孟云益:“你繼續。”
“剛說到哪兒了?”孟云益問。
蘇平斜了他一眼,又看向祁淵,隨后說道:“信天翁臥底十年,收集到的核心證據并不多。
目前他能確定的級別最高的人物,算下來應該是老四,團伙內少數認識他的人都叫他四哥。
而信天翁查到,這位四哥本名叫方天浩,曾任余橋野生動物園副園長,不過十二年前就已離職,之后利用在職時積累的渠道與人脈,與團伙中其余大佬合謀搞動物生意。
可以說,除了神神秘秘的魁首之外,團伙內的動物交易主要就由他負責。而二哥負責古董文物,三哥負責的暫時不明。而五哥石明泰則負責標本以及名貴植物這一塊生意。”
頓了頓,蘇平又接著說:“其中五哥石明泰負責的生意至少在明面上合法,五哥他的公司具備相應的動植物標本制作及運輸、售賣的資格執照,也具備部分名貴植物的經營許可權。
當然,允許制作、銷售的動植物標本,僅限于非保護、三有類動植物。而植物銷售經營許可權局限性也很大,所以不排除他暗中搞些超越權限的非法生意。
不過這方面可能性應該不大,相比于存活著的生物,保護動物標本的價值其實并不高,需求量也小。”
祁淵聽到這兒,不禁沉思起來。
但很快他又回過神——孟云益問蘇平說到哪兒了,蘇平沒必要將這些詳細的事兒都復述一遍吧?
不過再看孟云益面帶微笑的表情,他便大概明白了,蘇平這是刻意說給他聽得,免得后邊的內容他聽不懂,云里霧里,到頭來還得問。
半分鐘后,孟云益又接過話:“這個團伙的最高層負責人,一共有六人。但老六同樣神秘,跟老大一樣從來沒露過面,所以身份什么的都無法確定。
至于二哥三個,露過臉,不過次數不多,一年到頭沒兩次。而且信天翁跟他們還是有著差距,所以暫未打聽到他倆的身份。
而我們這邊,試過利用人臉識別,可惜沒找到這人,估計他倆不是咱們余橋本地,甚至不是咱們本省的。”
“外省人么?”祁淵皺眉:“那確實不大好查。硬查的話,還容易打草驚蛇,說不定咱們還沒和當地同事溝通好,他們就卷款逃到國外去了。”
“是這個理。”蘇平也點點頭,倒是認同了祁淵的判斷。
“而大哥是什么人咱們到現在沒搞清楚。”孟云益嘆口氣,問道:“所以現在明白了吧,上頭的顧慮也不是全無道理……”
“不管有沒有道理,總得試一試,萬一讓咱們查清楚了呢?”蘇平反駁,隨后說道:“你繼續講吧,這些基本信息咱們之前就已經都知道了,說點兒咱們不知道的。”
“行吧。”孟云益聳聳肩,也不跟他爭執,想了想,又左右瞧瞧,見沒人注意到這邊,便說:“我們猜……只是猜測,平寬縣公安刑偵大隊的副隊、教導員,還有縣局正偉,疑似與該團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噢?”蘇平立馬坐直了身子:“你早上的時候怎么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