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有這兩個結局,而且遇害的可能性,遠大于功成身退。”蘇平抬起頭,看著漆黑的夜幕,滿天的星斗。
三人再一次沉默了下來,都不愿意再探討信天翁體內發現的藥物背后蘊含的線索,因為他們仨多多少少都心里有數。
如果不是證據確鑿,他們不愿意相信這么一位刑警會背叛組織,倒向犯罪集團。因為倘若他是清清白白的,此刻的懷疑對他而言便是侮辱。
人家豁出去命,改頭換面想方設法的收集線索與證據,遇害后如果還得面臨這樣的懷疑,未免也太過了些。
更何況對他們仨而言,哪怕信天翁真的變節了,他們也可以理解。因為他們不知道信天翁究竟處于什么樣的環境當中,但只要大致想想,就讓他們腦瓜疼的厲害。易地而處,哪怕蘇平也沒把握自己能扛下來,且一扛就是十年。
蘇平最先提出信天翁辯解的可能,也是為了讓孟云益否定他。
如此過了幾分鐘,蘇平才回過神來,掏出手機給荀牧打了個電話,將尸檢結果轉告他,卻沒說自己與孟云益、祁淵的猜測和判斷。
電話那頭,荀牧沉默了很久,一分多鐘后才說了聲知道了,他們現在正在回平和鄉的路上,大概半個鐘后到,一切等他回去再說。
蘇平應了聲好,隨后將手機放下,并道:“老荀就要回來了。”
“回來?”孟云益一愣:“我還以為他們打算就待在縣城了呢。不是,他們回來干嘛呀?那個團伙雖然說大本營并不在平寬縣而在清安縣,但好在縣城里也有不少力量,他們應該待在那兒才方便調查吧?來回跑多耽誤事兒?”
“他們回來自然有他們的理由。”蘇平搖頭說道:“別忘了你剛剛說過的話,某些人,疑似與這個團伙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這種情況下,他們的目的相當容易暴露。而暴露后,處境也相當危險。”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祁淵忽然有感而發:“何況我們的目的并不僅僅是斷人財路,還要把他們抓起來,該槍斃的槍斃該坐牢的坐牢。”
“對。”蘇平哼一聲,說道:“信天翁都被他們殺了,你覺得他們還會有太大的顧慮嗎?”
孟云益點點頭。
這時,老魏終于走了過來。
遠遠地,瞧見蘇平三人在小聲的說著什么,他為了避嫌,五六米外就打了聲招呼。
蘇平回過頭,露出微笑,對他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隨后問道:“怎么,你都忙完了?都有什么發現?”
“是這樣。”老魏小跑著過來,隨后盤腿席地而坐,說:“我們下午些的時候在湖泊便搜尋了一圈,找到了那條蟒蛇的巢穴。你們猜我發現了什么?”
“猜個鬼,有話直說!”蘇平懟了一句。
老魏嘿嘿笑著,隨后說:“主要是兩個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