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男的留長頭發,還是女的一身腱子肉,相對來說都比較少見,所以我們幾個都覺得這應該是一條相對比較重要的指向性線索。”
祁淵將這條信息寫在筆記本上,隨后抬起頭看向她,問道:“寧姐,這個長頭發的嫌疑人,頭發具體有多長?”
“扎了個馬尾,發梢處還是過了肩。”寧雨珂說道。
蘇平再次抬起手,疊在后腦處,身子微微往后靠了些。
過片刻,才追問:“幾個人?”
“四個。”寧雨珂說道。
“四個……”蘇平眉頭微微擰起。
祁淵則將筆記本往前翻了翻,上邊寫著,縣刑偵大隊的痕檢員初步勘察結果表明,兇手應該為三人。
不過痕檢結果也不能說明一切,比方有人在外邊望風而未入室,又或者有兩人穿著同款同大小的鞋子且步態相接近等。
更何況,王常勇與褚華具備一定的嫌疑,不能保證干凈。這種情況下不能排除有人在他倆的指示下刻意給出錯誤線索誤導警隊的可能。
寧雨珂有些奇怪,問道:“怎么了嗎?這人數有問題?”
“縣局大隊的痕檢員推測作案人為三人。”蘇平說道,隨后搖搖頭:“晚些時候再說,現在都不打緊。嗯,你剛剛說,目擊人是凌晨五點左右發現這事的?”
“對。”寧雨珂也沒多想,點頭道:“他說自己那會兒剛加完班——他是自由職業者,一名畫師,因為太過自由而自律性又相對較差,所以作息這方面非常亂,早的時候十點十一點就休息了,晚的話會通宵‘加班’。”
“畫師……”蘇平眉頭向上宣了宣:“既如此,能不能拜托他將昨天看到的人畫下來?我們可以給他提供一筆線索征集獎勵金。”
“他已經主動說幫我們畫下來了,不過需要點時間。”寧雨珂微笑著說。
“那也得把該給的給了。”蘇平淡淡的說:“他可以不要,但我們不能不給,這是原則問題。”
“明白。”寧雨珂頷首。
蘇平又接著問:“還有其他收獲嗎?”
“暫時沒有。”寧雨珂說:“作案人行動時間在深夜,正是大多數人都睡得最沉的時候,所以知情人目前就發現了這么一位。而且也沒人表示昨晚聽到了什么可疑的動靜,包括現場附近的幾套房子與上下樓層的鄰居。”
蘇平抬手捏著下巴。
“行,辛苦了。”幾秒后,他說:“這條線索蠻重要的,但還不夠。你們幾個受點累,盡快再走走,摸排摸排,有什么消息第一時間跟我匯報。”
“是。”寧雨珂頷首,說:“那沒什么事的話,蘇隊我先走了。”
“嗯。”
她便開門下車,與自己的同事匯合,打算繼續往下走訪。
“四人,鬼鬼祟祟……現場痕檢推測則為三名兇手……”蘇平嘀咕一聲,瞇瞇眼,又對祁淵說:“你聯系下圖偵那邊的兄弟,讓他們查監控的時候重點搜搜長頭發的男人,或者健碩的女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