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啥大事,就是偶遇了說兩句話,然后很快分開了,當時沒太往心里去,所以你們問的時候也沒想起來。”他撓撓頭說:“但這會兒……這不,你一問詳細時間,我這記憶就被引導出來了。”
“只是說話?”蘇平眼睛一瞇。
“這……”刑禾通眼珠子又立刻轉了起來。
兩秒后,他顯然決定避重就輕,透露一點點,而不是抱著僥幸心理繼續博弈以免再次被揪穿后啞口無言,便說:“我給了他一個移動硬盤。”
“所以佟浩杰手中的移動硬盤是你給的?”蘇平再次盯著他的眼睛,仿佛這會兒才知道硬盤的事一般,又繼續質問道:“還是那個問題,先前我們詢問誰給了他移動硬盤的時候,你為什么不站出來?”
“啊?”這回刑禾通反應倒是很快,顯然決定說出給了佟浩杰硬盤時就想好了下文,立刻就說:“佟隊拷貝監控視頻的那個硬盤,是我給他那塊?”
顯然這家伙是決定咬牙狡辯了。
與此同時,王常勇和褚華在后頭對視一眼,臉上都閃過一絲了然。
他們也看出來刑禾通問題不小,畢竟哪有這么巧的事。
可惜巧合并非辦案的依據,也不能以巧合作為判斷有罪的邏輯支撐,這也是刑禾通狡辯的原因,雖然有些牽強,但并非不能解釋。
蘇平卻反倒沒再追究這事兒,并輕輕點點頭,只繼續問道:“那么之后你做了什么?”
“什么之后?”
“佟浩杰走了之后。”
“又逛了一圈,想到口罩快用完了,就去藥店里又買了一些。”刑禾很快回答說:“然后我就回家睡覺了。”
“幾點回到家的?”
“八點五十。”
“誰能證明?”
“超市和藥店的監控應該都能證明吧?至于在家……那就沒辦法了,我單身獨居。不過你們可以查我警務通和手機的定位記錄。”
“這說明不了什么,只要你出門不帶著它們即可。”蘇平淡淡的說道,隨后追問:“你回家后就再也沒出過門了么?”
刑禾通雙眼迅速轉動起來,隨后立刻搖頭說沒有。
顯然他又決心抵賴了,但這會兒并非僥幸,而是自信。他沒開自己的車,換掉了警服,又全程戴著口罩,不可能被發現才對。只能說這次疫情某種程度上也為他的行動提供了些許便利。
但這時,蘇平卻哼了一聲:“到現在還滿口謊話,強行狡辯!刑禾通,你身為刑警知法犯法,知道……”
“哎哎哎,不是,蘇隊你不能污蔑人啊。”刑禾通立刻急了:“我犯什么法了?你得拿出證據!”
“正在調。”蘇平淡淡的說。
他仿佛松了口氣:“蘇隊你就別詐我了,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你……”
“還不信是么?”蘇平打斷他沉聲道:“昨天晚上九點十二分,你路過建設路口的時候拉下口罩喝了口水,被路口監控拍個正著!”
刑禾通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