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什么?”蘇平嗤一聲,說:“他就是不想審刑禾通,用這種方法來跟我抗議呢!
抗議個屁,他想審我也不會讓他審,當回避條款是擺設么?不管怎么說他們都是一個隊伍里的人,彼此關系其實也算不錯,哪能讓他主審?我只不過讓他去看好刑禾通而已,想那么多干什么。”
祁淵干咳兩聲,岔開話題:“話說,蘇隊,就讓他們這樣在車里待著,真的沒問題么?就算不放心縣局縣刑偵大隊,總該信得過看守所吧?那咱們也該在確定嫌疑后把人送看守所才是……”
“等等,你這邏輯我沒理清楚。”蘇平有點兒納悶:“什么叫‘就算不放心縣局縣刑偵大隊,總該信得過看守所’?
咱們支隊都只是名義上指導縣刑偵大隊罷了,更別說看守所,我對平寬縣看守所可以說毫無了解,天知道里頭是什么個情況?把人送進去領不出來了咋辦?
還是說你覺得在犯罪團伙看來,看守所、監獄這些地方不需要滲透?又或者他們滲透不進去?開什么玩笑?讓自己人返點事兒塞進去能有多難?別說犯人,拉攏獄警啥的也不比拉攏咱們刑警難,甚至應該更簡單些。
再說了,刑禾通能送進去,老孟呢?把他也給送看守所去?不瞎搞么?”
“那也沒理由就這樣讓他們待車里吧。”祁淵反問道:“不行的話送回支隊里去?”
“嗯。”蘇平這回倒是沒反駁,反而點點頭贊同道:“我也這么想的,待在我們身邊不僅麻煩而且還有一定的危險,相對而言支隊要比這里安全得多,也方便得多。
不過暫時騰不出人手把他們送過去了,畢竟還得防備著兇手在路上動手什么的,必須確保安全才行,所以怪麻煩……
害,也不打緊就是,實在不行我像縣局申請下使用警用直升機,有本事那幫憨憨把咱直升機給打下來。”
祁淵嘴角又一陣猛抽:“直升機……先不說他們有沒有內能力,要真有那膽子把咱直升機給打下來的話……上頭怕是得用導彈轟他們了吧?”
“那肯定。”蘇平挑眉:“就目前來講上頭給他們的定義仍舊是‘犯罪團伙’,畢竟‘敵人’這兩個字分量太重不會輕易上升到這個層面。可一旦他們真過了線,上升到了這個等級,額呵呵呵!
現在還是咱們公安跟他們對壘,到時候換成武警,他們可就不那么講證據了,一旦確認是敵人,那么摧毀即可。而各式各樣的偵察、反偵察裝備,玩死他們沒商量。”
說完,蘇平又摸出手機瞅了眼,輕笑道:“老荀又摸到幾條線索,看來查交通探頭這個方向果然沒錯,這幫家伙也忽略了交通探頭,或者說忽略了交警這條線。”
“就算他們沒忽略,恐怕也沒轍吧?”祁淵接話說:“畢竟交通探頭可不好整,凍結畫面之類的方式分分鐘就被看出問題來,要被刪除剪切了一小段也很容易被發現,就算交警隊里他們同樣有人,也不好動手腳。”
“確實。”蘇平應道,隨后收回手機,抬頭瞧了瞧天色,說:“天馬上又要黑了。”
“今天晚上,該團伙會對我們動手嗎?”祁淵忍不住問。
“理論上不會,”蘇平搖頭:“目前看激進派應當已經被妥協派給全面壓制了,至少他們二者應當也在僵持當中,否則我們沒那么容易把你救出來。
所以,激進派騰不出手對付我們,而妥協派……如果他們會輕易動手的話就不叫妥協派了。不過也不好說,妥協派自然也不可能是一昧的妥協,必要時照樣會出手。”
“比如呢?”祁淵趕緊問道。
“比如,核心人員準備在今晚逃離,”蘇平淡淡的說:“那么妥協派與激進派很可能達成一致,以各種各樣的方式牽制我們的精力為他們出逃爭取到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