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淵哦一聲,繼續默默的刷其新聞。
過了片刻,他無奈的嘆口氣,說:“罵我們的人可真多。”
“難免的,別太往心里去,咱們工作也不是為了讓人夸,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與職責就好了。”
“可我挺在乎。”祁淵抿抿嘴,再一次老實說出自己的想法:“蘇隊,這么講可能有點……怎么說呢,有點虛偽或者說功利吧,但說實話,我挺享受別人的夸獎,也享受別人的崇拜,我……”
“這也是積極的內在驅動力。”蘇平打斷他,寬慰道:“不需要為此而自責愧疚什么。
只不過,如果你享受這些的話,那你就更應該盡職盡責完成自己的工作,不要落人口舌,別干點什么骯臟事兒,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斜,到時候自然會收獲你想要的夸獎與崇拜。”
祁淵輕輕點頭。
隨后二人再次沉默,蘇平握著方向盤,靜靜的開著車。
一小時四十分后,他回到了縣局,將車停在了刑偵大隊辦公樓下。
已經沒什么大礙,硬是辦了出院手續的晁志高打傘來接。
進了大樓,晁志高一言不發,只帶著蘇平往前走,蘇平也什么都不問,就這么默默的跟上。
祁淵覺得心里堵得慌,壓抑的很。
不一會兒,他們來到二樓會議室——今早發生的縱火爆炸案似乎給晁志高帶來了心理陰影,所以他直接把門鎖給整廢了,門壓根關不上。
只有倆刑警守在門口警戒。這倆刑警也是熟面孔,今早剛剛見過,同時他倆還是在佟浩杰家被迷暈的那兩人……
很顯然他們倆也是晁志高的“親信”。
此外,會議室里還有不少人,以荀牧為首,胡秋雨、王兆、老海、松哥、羅鎮寰、老魏、凃仲鑫等人都在座,近三十號人將小會議室塞得滿滿當當。
阿先也換了別的民警,從市區跑了回來。
見到蘇平進來,他們紛紛轉頭,蘇平則只嗯一聲,便直接帶著祁淵入座,隨后問道:“現在怎么說?”
“今晚行動。”
“查到‘大哥’等人的身份了?”
“正在查,所以我們在這兒等。”荀牧說道,隨后又補充:“不過應該很快。方添浩已經招供了,并指證句悅聞。而句悅聞也被市局紀委請去喝茶,嗯檢方也有派人過去。
簡單說,句悅聞沒硬抗,招的挺干脆,并告知了我們這位‘大哥’的具體身份。”
“別在關鍵的時候頓住啊喂!”蘇平罵道:“這個‘大哥’怎么回事?”
“和你先前猜的差不多,句悅聞和他鬧掰了。而在此前,他可以算是句悅聞的白手套。”荀牧說,隨后他抓起筆,用筆帽在桌上不輕不重的敲了三下,才接著道:
“而更久遠之前,大概十八年了吧,那時候,這位‘大哥’是句悅聞的下線臥底。”
聽到這兒,祁淵眼角一抽,忍不住抬手扶額。
他腦海里浮現出如下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