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尹許相又說:“而我們仔細研究過黃開泰的流水,經過縝密的研究之后確定,這個黃開泰,是個老嫖客了。”
“嗯?”松哥一愣:“這……”
“挺頻繁的,一星期至少一次,另外還與兩個大學生聯系頻繁、密切,疑似情人關系,他還給這兩人送過包包、手表、彩妝等。
不過應當也只是情人關系而非包養關系,因為他與這兩人之間并無穩定持續的直接經濟往來。”
祁淵立刻坐直了身子,說:“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邱雪萍就有作案動機了!”
“可剛剛說過,邱雪萍的直接作案嫌疑與買兇殺人的嫌疑都被排除了。”阿先搖搖頭說道。
松哥也接話說:“但不僅僅是邱雪萍,邱藏海的作案動機也有了。甚至以他對邱雪萍的復雜感情和溺愛程度看,他動機恐怕比邱雪萍更強烈。”
尹許相深以為然:“邱雪萍知道這事很可能也只是離婚,甚至還有可能選擇原諒他,但邱藏海……指不定真的會殺人。”
“可邱藏海明顯對本案細節了解有限。”荀牧指出:“先前得出的結論就是,他應當是為他人頂罪的。”
“那有沒有這種可能……”祁淵腦洞大開:“兇手殺害了黃開泰,同時發現了黃開泰票唱、出軌的事兒,靈機一動打算將此案轉嫁給邱雪萍。
于是他便做出一系列設計,讓邱藏海發現黃開泰出軌,然后再讓他得知黃開泰已死,引導他認為是邱雪萍殺的人,從而在確認了黃開泰的尸塊之后主動自首,頂下這個罪責?”
“乍一聽有點道理。”尹許相輕笑:“不過……”
“不過有幾點邏輯站不住腳。”荀牧輕嘆口氣,說:
“首先,昨天就提過的問題,在魔都殺的人,直接在魔都拋尸就好了,一了百了,何必多此一舉大費周章的把尸體運回來呢?
這么整看似合情合理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凈,但反而加大了自己被發現的可能。
栽贓栽贓,除非有什么深仇大恨,否則一般只有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才會以此作為最后的手段,很少有人作案之初就直接想好栽贓的。這個問題記得許久之前有提過。
其次,時間。就算有人自作聰明想要玩栽贓……但隔了一個半月,怎么想都不太合理,要栽贓的話當時就該做了,而不是現在才這么整。
況且一個半月無人發現黃開泰失蹤,按理兇手犯的事兒已經穩了才對,不出意外即使將來被發現了有人報案也只會不了了之,沒理由再節外生枝。”
“所以不是栽贓。”尹許相說道。
祁淵抿抿嘴,他只是提出一個思路……
不過荀牧說的也對,這個腦洞從根子上就站不住腳。
隨后眾人又開始發愁了。
“先用笨法子,看看走訪調查能不能有所發現吧。”荀牧說道:“那兩個大學生,是在平貞上的大學么?”
“嗯,平貞學院。”
“那這樣。”荀牧立刻說:“我們四個分別去走訪他們兩人。師兄,麻煩你安排人手,將黃開泰的親朋都走訪過一遍,我們瞧瞧看能不能摸出新的線索出來。”
“好。”尹許相沒有意見,只說:“那我把那兩女生的名字什么的都發給你們。”
“麻煩師兄了。”
……
二十分鐘后,荀牧開車來到平貞學院校門口。
想了想,荀牧說:“咱們四人分開分別詢問她們兩個吧。我和小祁在這家奶茶鋪,邀萬子雯出來聊聊,你們隨便找個地方,邀邵思甜出來問問。”
“好。”松哥頷首,便直接和阿先轉身外遠處走去。校門口奶茶鋪子多的是,隨便找一家就好了。
荀牧則帶著祁淵就近找了家店,看了眼招牌后,給萬子雯打了通電話,結果又被當成詐騙犯給掛了……
荀牧表示心好累,不得已又打了通過去,好說歹說,才讓萬子雯同意到校門口奶茶店見面。
掛斷電話后他長呼口氣:“這女孩還蠻警惕的,我估計就算出示證件她恐怕也不信,幸虧你穿著警服,不然還有點麻煩。”
祁淵笑笑。他覺得警服的秋冬常服還蠻帥的,這天氣穿也正好,關鍵三司警銜剛下來還有點嗨舍不得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