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恐怕不知道吧,移動運營商那邊,是可以獲取到裝載電話卡的終端型號乃至更詳細信息的,這些數據,與你的手機都吻合。”
蘇平講述這些時,邱履道的臉色也在一點點發生改變,從吊兒郎當無所謂到緩緩變得嚴肅,再到后邊,臉上開始緩緩冒汗。
等蘇平說完,他咽口唾沫,說:“這又能代表什么?說不定殺了黃開泰的兇手剛好住我家附近?用的手機型號也和我接近?”
“呵呵。”蘇平笑兩聲。
他似乎也覺得這說法太過牽強,又說:“又或者兇手想給我潑臟水,故意住到了我家附近呢?”
“說,繼續說。”蘇平淡然道:“你有的是時間慢慢狡辯。”
邱履道雙手握拳:“得了吧,還想詐我?我沒做過的事,不可能承認的。我沒做過的事,你們也不可能有所謂的證據。要你們真查出了這些事兒,剛開始為什么不說清楚,跟我掰扯半天?”
蘇平輕笑:“你斗地主上來就王炸?”
“扯,”邱履道依舊死不承認:“我沒罪,我沒犯過事兒!”
“行吧,”蘇平站起身:“那就是沒什么好談的了。行,你堅持你的,我調查我的,希望到時候在證據面前,你還能睜著眼說瞎話。方常,通知同事把他帶留置室去,走了。”
一直充當背景板的方常立刻站起身。
“對了,”蘇平走了兩步,又頓足說:“查查他手機,這里頭線索應當不少。其實也不用多,只要查到他手機插過黃開泰的電話卡,就給他扭送到看守所去吧!”
“明白!”方常立刻道。
邱履道猛地抬起頭:“你憑什么調查我手機?你這是侵犯**權!”
“呵呵,”蘇平頭也不回,只壓低聲音嘀咕著罵了句傻批便直接離開,同時掏出手機,給荀牧打了個電話。
……
荀牧手機響起,瞅了一眼,就立刻示意尹許相、祁淵等人過來,隨后接通電話同時開了擴音,說:“喂老蘇,查明白了?”
“沒,他死不承認,但基本可以確定是他了。”蘇平的聲音從揚聲器當中傳出。
“你又確定了?”荀牧皺眉:“不會再出什么岔子吧?”
蘇平聽了想打人,但還是說道:“未必是他直接殺的人,但他肯定脫不了干系,而且這次我也沒把話給說死。”
頓了頓,他又繼續補充說:“另外如果兇手是他的話……我想作案者不止一人。”
“噢?”荀牧立刻問道:“怎么說?”
“還記得在派出所里,老凃大致檢查后怎么說的嗎?”蘇平問道,隨后自問自答:“存在特定職業習慣,而且骨骼上的砍痕看,基本都劈砍在同一處,這其實是要點功底的。
而我看了他手,瞧了半天,白白凈凈,不像經常握刀的人,而且似乎是因為飲酒過度還是別的什么原因,都點抖,所以我不認為他有這份刀工。
另外他自稱去魔都是受到同學邀請,那同學五年前應征入伍,今年一期士官期滿復員,去了魔都,邀以往的死黨聚會,他就過去了。
接下來我會安排兄弟和魔都那邊的同事聯系,查查這方面,看他說的是真是假,是否有不在場證明等,不過時隔一個半月,也說明不了什么了。
同時還有關于黃開泰社交軟件登錄地等等,這些線索都指向他,所以這方面是重點,我會著重調查,只等鎖定證據不怕他不招供。
另外還可以再提審提審邱藏海,與邱藏海交接的人應當是邱履道無疑了,先前猜測也不算錯的太離譜。
不過同樣的套路很難在一個人身上用兩次,除非鎖定證據,或者確定邱履道的作案動機,否則我想也不會有實質性突破,所以不著急。”
“嗯。”荀牧認真思索一遍他說的話,便點頭說:“是這個理,這回方向應該對了,順著調查就是。但這個所謂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