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既然他主動提出了,劉局自然滿口答應,今兒他就是過來把我們應該掌控的東西交給我。”
想了想,荀牧問道:“我跟你一塊兒?”
“算了吧,你直接先過去,我耽誤不了太長時間,很快的。”蘇平輕笑著擺擺手,說:“別讓那邊人等太久,等我一個總好過等我們一群。”
“行吧。”荀牧說:“你也別著急,好好把手頭的事兒先解決再說,大家都老熟人了,不在乎這些虛頭巴腦的東西,早來點晚來點都無所謂。”
蘇平嗯一聲,又道:“這事兒別再往外說了,咱們幾個知道就好。”
“我懂分寸。”荀牧重重點頭。
然后祁淵松哥阿先三人面面廝覷。
懂分寸?就這?
荀牧和蘇平對視一眼,隨后同時輕笑,并一塊兒給他們仨使了個眼色。
他們立刻明白,蘇平這么做是故意的。
但他們仍舊無法理解,畢竟對臥底、線人而言,保密最為重要,知道他們身份的人越少越好。
即使有什么計劃,也絕對不應該拿他們的生命安全來做賭注。
而最關鍵的是,別的無腦領導也就罷了,他們都明白蘇平和荀牧絕不會做慷他人之慨的事,那么他倆這會兒的行為就顯得很迷。
荀牧又和蘇平寒暄幾句,便打方向盤調了個頭,離開了刑偵支隊大院。
開了一小會兒后,荀牧才拉起窗戶,然后說:“剛才的話,千萬別只是聽聽就好,你們接下來需要想辦法無意識的把消息給傳出去。”
“為什么?”阿先難以理解:“你們是打算拿線人的生命安全來做賭注進行一場豪賭嗎?”
“不是。”荀牧搖搖頭,說:“你們應該知道我和老蘇都不是這樣的人,我們就算要賭也只會用自己的命,不會拿別人的安全去賭,因為我們并沒有這個資格。”
頓了頓,他又嘆口氣:“或者我也沒資格說這話,不久前我還拿人質的命來做過賭注,雖然那人質有些特殊……但我能保證,我不會用自己人去做這種事兒。”
阿先輕輕點頭:“荀隊你和蘇隊的為人,我們當然還是相信的。”
荀牧便又伸手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坐在副駕駛的祁淵,然后迅速把手給收了回去。
祁淵一愣,看了荀牧一眼,見他頷首,便低頭打量了手心。
那是一個紙團,乒乓球大小,被隨意的攥成了一小坨。
紙團捏的并不扎實,所以單手也能很輕松的展開。
瞧了一眼,祁淵迅速皺眉——只見上邊寫著幾個字:線人變節,其三名下線逃往海外。
將這紙團重新揉好,祁淵又看向荀牧。
“給小松和阿先也瞧瞧。”荀牧說道。
祁淵便將紙團遞給坐在后排的兩人,同時問道:“荀隊,這啥意思?搞什么?”
“字面意思了,”荀牧說道:“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非常清楚,這線人為什么忽然變節,又是不是真的變節我也不知道,按理說沒理由偏偏在這個時候選擇這條路,畢竟余橋范圍內稍微活躍點的不法勢力都已經被徹底肅清了。”
阿先和松哥先后看過紙團,跟著皺眉。
荀牧又搖搖頭,說:“以我對劉局的了解,他或許是想用這種方法,曝光他的身份,并把他給逼出來。”
祁淵似懂非懂,但他識趣的沒有多問。
荀牧同樣也沒有多說,因為他了解的情況同樣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