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吳慶國扶額說:“雖然咱們確實可以算是正常交往吧,畢竟咱倆都單身,但實際上……就是包養啊,什么交往哇,我供她吃住,一個月還給她萬把塊錢的。
這下好了,她忽然冒出一句分手,然后走了,跟我玩失蹤……這,這都啥跟啥啊,真以為咱們是情侶啦?
害,反正我當時都要氣爆炸了,在電話里直接和她吵了起來,但她卻什么都不管,就自顧自的說完了這段話,然后就掛了,我再打過去她又掛,接著打她干脆直接關機。”
蘇平若有所思。
幾秒后荀牧接著問:“這一年來,她和你聯系過嗎?”
“沒有,真的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還是昨天晚上才忽然給我電話的,我一開始都沒聽出來,她聲音有一點兒變化,比當年低沉了一些,但大體上還是那個聲音,我能記住。
一開始我還以為她后悔了離了我混不動了被這個社會給毒打了呢,所以想回到我身邊,我都準備好要奚落她兩句了,畢竟當年就這樣離開我心里火也很大啊。
但沒想到她一開口就讓我冒了一身冷汗,先是說知道我干了些什么,說我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放過什么的……
不過那會兒我還是沒想到她會殺人,以為她想勒索。剛想開口問她想做干什么要多少錢,可她又說什么,別擔心她已經幫我把這個大麻煩給解決了。
我心里就咯噔一聲,問她怎么回事,什么麻煩,她……”
咽了口唾沫,他抬起臉,陰森森的說道:“‘你不是想把慧文給殺了嗎?呵呵,感謝我吧,我已經幫你動了手’……這是她的原話,語氣都一樣,可把我給嚇了一跳!”
蘇平又將這條線索給記下,說:“然后呢?”
“然后……”吳慶國咽口唾沫:“她讓我等著,說馬上就會輪到我。然后又話鋒一轉,很溫柔的跟我說了些當初跟我在一起時的往事。”
荀牧瞧了眼筆記本,問道:“當初她跟你在一起幾年?”
“我算算……她14年年初和我在一起的,19年年中離開,差不多五年半左右。”吳慶國說道。
蘇平接過話,問:“五年半,前前后后你總共給過她多少錢?”
“沒細數,但至少能有六十萬吧。”吳慶國說道:“她其實很省,基本不怎么花錢,但她會管我要。我尋思著她這個檔次的姑娘,出去內啥一晚也得一兩千吧,可能還不止,一個月萬把塊倒也值當。”
蘇平和荀牧對視一眼,又同時將這條線索給記下。
隨后蘇平放下筆,思索了十來秒鐘,接著問:“你是給她現金,還是轉賬到銀行卡?又或者直接微信、某寶匯款?”
“微信啊,微信多方便的。”吳慶國說道。
“麻煩提供下她當時的微信號。”荀牧立刻說。
“記不住,在我手機上。”吳慶國搖頭,接著又試探著問:“不然你們把我的手機拿來我找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