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審訊室,荀牧便問:“這人,送回留置室還是直接押解到看守所?”
“先送回留置室吧,說不定還要找他。”蘇平說道,隨后聽見開門聲,立刻轉頭看去,就見松哥和祁淵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打了聲招呼,祁淵就嘆口氣說:“沒想到,本來還以為能有重要突破,結果……就這?”
蘇平聳聳肩:“最終還是回到了沈溫玲身上,也證明了咱們先前的猜測并沒有錯,沈溫玲就是兇手,但是……”
荀牧嘆口氣,接過話說:“很尷尬的問題就是,截止目前,我們仍舊沒有找到沈溫玲。”
蘇平舉起筆記本,仔仔細細瞧了幾眼,問道:“會不會是因為這家伙整容了?否則沒理由這么大的排查范圍都根本見不到人。
而且吳慶國不也說了嗎,他五年間前前后后應該給了她有六十萬,而她又不怎么用錢,即使需要通過化妝護膚和穿搭等方式持續吸引吳慶國,也耗費不了太多錢。
保守估計她離開的時候,手上至少能有四五十萬吧?這些錢要大整估計不太夠,但要調整下容貌變成另一個人倒是不難。”
“你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荀牧錘了下自己掌心,立刻說:“而且先前平寬搗毀有組織犯罪集團的那次行動也表明,很多辦假證的可以根據目標客戶的樣貌來選擇樣貌特征相對接近的人的身份證,將它復制出來。”
松哥也眼前一亮,說道:“那么只需要沈溫玲整容后去找辦假證的人辦一個身份證,她自己的身份證就無用武之地了,而我們始終找不到她也正常。”
祁淵眨眨眼睛,問道:“那……我們要怎么確定沈溫玲現在的模樣?難不成得把一定范圍內的辦假證的人都給抓了一個個問過去么?
那如果沈溫玲是在西南那邊解決的證件問題,又該怎么辦?我想他們就算愿意配合我們,但如此吃力不討好,工作量巨大的事兒,他們十有**不會去干,最后還是不了了之,畢竟又不是他們那出的案子……”
這話一出,三人都不由得嘆了口氣。
片刻后,蘇平抬頭說:“只能用誘餌計劃把他給引出來了。”
“不行!”荀牧立刻說道:“剛剛在審訊室里就想說你,給你個面子才忍住了沒說,現在……總之用誘餌可以,但誘餌不能是你!”
“為什么?”蘇平笑道:“怕危險么?那總得有人去的,換誰不危險?”
“你身體素質已經不行了。”荀牧皺眉。
“噢?”蘇平挑眉:“來來來,咱比劃比劃,別看我腳跛了,但……讓你一只手我都能把你給放倒了。兇手不過一個小女生,你還怕我真斗不過她?”
“嘖,”荀牧翻個白眼:“拳腳功夫好有啥子用?像什么防狼噴霧啊,電棍啊甚至短管獵槍什么的,猝不及防下分分鐘就能把你給放倒。虧你曾經還是軍人呢,這道理都能不懂么?”
說著他一擺手讓蘇平閉嘴別搶白,才接著說:“支隊里除了你之外確實沒有身材特征方面更接近吳慶國的了,但……我們可以像特警隊甚至武警兄弟請求支援,借幾個人。”
“得了吧,自己能完成的任務,非要讓別人來冒險,這種事我干不來。”蘇平擺擺手說道:
“最討厭你們這種思想,大家都是娘生爹養的,都有家人朋友,咋,就我的命金貴別人的命就賤啊?嘴上叫著兄弟兄弟,關鍵時候就拿來擋槍啊?你自己說說,合適嗎?”
“嘖,你扯哪去了?”荀牧無奈道:“什么金貴什么賤的?哪有你說的那么不堪,只不過專業的事兒咱就交給專業的人去做不好嗎?老蘇,聽我的,冷靜,冷靜下來,這事兒千萬別上頭。”